情的还想阻止,立刻被旁边人劝住了,由着他们买完了粮,赶着车儿往外面去了。
纵然这些厮们已买了粮,嘴里面仍旧不说好话儿,只管朝人群里大骂道:“闪开,闪开!都是一群瞎子么?!”、“你们这些一钱汉,都应该饿死,买粮干什么?全都给老爷们滚出去!”
排队的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唐朝的遗民,也算是汉人,无故挨他们一通骂,众人全都低了头儿,没有一个敢吱声。
等到那些人终于走了,买粮的又开始说话了。咩布媚乙那个厮,此刻立刻神气起来,不停朝众人炫耀道:“你知道么?才刚进来的那几个人,我都认得!有一个是我认的干爹!”
听的人忍不住嘀咕道:“媚乙的干爹多了去了,当初扑咩族长家势大时候,那时候媚乙不姓咩布,是姓扑咩的。如今扑咩家落了势,眼看咩布家权势大,这厮立刻就改了姓,重新该姓咩布了。万一将来咩布族长倒了台,再出来一个更厉害的,这东西肯定又得改姓,有的他忙了!”
不容易等到买了粮,春儿在原地又等了半天,等赶车的下午过来了,帮着把粮食搬到车上,做上记号是他家的,这一天就算忙完了。
春儿和赶车的算好了账,把车钱付清了,等明天他去凤梁的时候,这粮给李老汉就送过去了。大事总算是办成了,春儿终于松一口气。等到把运粮车送走后,太阳也已经落山了。这时候回去,盐州的城门已关了,也进不去了。
幸而附近春儿挺熟悉:因为有一个扑咩族,就住在南郊这一带。他家在盐州城第二大,族人也多,让南郊很有些繁华相,做买卖的不少。就在不远处的烟花巷里面,有春儿好几个卖唱的姐妹,找一个住处没问题。
可是还是有风险:她们今晚上若出去唱,就不会回家,直接在主家就住下了,那样找住处就困难了。因此春儿不敢耽搁,立刻小跑着找人去了。
今晚大好的月亮,路上还有晚归的牧人,赶着一群羊正要回家。春儿刚走到烟花巷,就看见巷口站着个妇人,像是在等人。春儿走过去询问道:“姐姐是这里常住的么?这边有一个张秋娘,姐姐你知道她住在哪么?”
看见人来, 那女人一脸警惕道:“什么秋娘?不知道!你是哪家的使女,跑到这边想盯谁?”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路对面有人叫:“那个不是春儿么?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找我什么事儿?”
看见了姐妹,春儿辞了那妇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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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道:“可找着你了。这几天外面忙着买粮,我爹知道了,让我帮家里买了点。可人太多,我买完太阳都落山了,进不去城,所以找姐姐寻个过夜的地方。”
听见这话,秋娘便就说话道:“你今天运气,扑咩族长家办宴席,她们全被叫过去唱去了。床铺什么的有的是,你愿意睡哪就睡哪。”
当下秋娘领着春儿,绕过了几个街角后,便问她道:“看你这样子,晚饭肯定也没吃。等我去对面买点草料,喂一喂你这只小羊羔!” 说罢两个人去买了几样熟食,用手抓着,边走边吃。
秋娘吃着还说话道:“行啊,春儿,看不出来,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还能帮家里买粮了!哎,像你这样风头大的人,你发个话,那些簇拥你的人,不得争着去帮你买?哪里还用得着自己去?
别的不说,你们村那个咩布媚乙,不一直是你的拥趸么?这种表现的机会,怎么他不来帮忙了?”春儿骂道:“你别提那个泼皮了!我今天买粮一去了,他那张嘴巴就没停下,真是让人讨厌死了,我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
秋娘也跟着发愁道:“那东西就跟苍蝇似的,也不知怎么就缠上你了。看他那样子,就算你将来嫁了人,他也得跑到门上闹,没完没了,除非嫁一个镇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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