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篇文章,天底下没几个能做得出来!”
另一个跟着附和的道:“这苏轼的文章,怕只有永叔的学生曾巩,才可以与之相比啊!今次考试,永叔你这个主考官,替朝廷网罗了不少的人才,真是可喜可贺啊!”欧阳修捋须大笑道:“有这样的才俊,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之前听别人说起过,今年礼部贡举的考试,欧阳修是主考官。因为不久之前的这一场考,有不少文人崭露头角,其中以苏姓的苏轼、苏辙二兄弟,最为有名。尤其是苏轼,此人在东京,已经是家喻户晓了,人人都传颂他的诗词。得了这样的门生,也不怪欧阳修会那样笑。
他们的欢喜与玉堂无干,也懒得去关心那些事。
甜水巷展昭住过的地方,玉堂又去了最后一次。到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十三厅”里面的这个“十三”,就是“失散”意思啊,天意如此,可惜明白得太晚了。
玉堂从甜水巷出来以后,直接往北,经过桑家瓦子的时候,在这里居然碰见了熟人。此不是别人,正是爱缠着他的李行首。
这一次李行首没缠他,反而特意告诉说,过几日她就要嫁人了。那人是东京的一个姓刘的财主,说起他的名字来,这个人玉堂倒也知道,恭喜她如今找对了良人,从今往后,也该好好过日子了。
本来李行首已死了心,突然玉堂又对她好了,肯跟她说话,而且还赠送了两件贵重的贺礼,李行首心里面已经熄灭的火,突然又生火苗来,立刻下定了主意道:“只要白九哥肯说句话,到天南地北我也能跟着!”
然而玉堂的一句话,又彻底把火苗给浇灭了。他突然道:“今天一别,我以后就不在东京了,直接到西北从军去。”原来之所以他敢开口说话,只是因为马上要走了,再不怕被哪个给缠上了。
李行首急忙追问道:“那九哥几时能回来呢?”玉堂遂道:“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十年、二十年,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一听说以后可能再也没法见面了,李行首突然忍不住,立刻就哭出声音来。玉堂遂就轻声道:“别这样。我是去护国安民了,又不是干别的。这一辈子,死我也要沙场上,老死床榻是我的耻辱。”
李行首唱了这些年,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卢纶他们,写的那些驻边的词儿,也唱了不少。之前对那些没感觉,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爱听那个。因为玉堂的一番话,突然有什么涌上来,心里面五味杂陈的,忍不住开始嚎啕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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