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她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那种感觉。
“对了，听说您的儿子也好久没有和您联系了，他叫……”
“王智强，今年31，身高174，中学二年级毕业……”
方珊珊像是被调查户口似的，一口气把王智强的老底全都交代了出来。钟子期也不急，只是安静地等着她讲完，时不时地还会对她点着头，像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一样。就这样，方珊珊一股脑地把王智强3岁才学会说话；7岁上房捅蜂窝结果蛰得满脸的包；14岁第一次谈恋爱被老师抓包；15岁就辍学跑出去学什么修车，结果不知道怎么着挨了一顿揍，折了个胳膊就跑回家的事全都说给了钟子期。
“之前听说小强是通过吴奇介绍的工作，您听说过是什么工作吗？”
“就是上个岛，捞个鱼，再一个月一次运到这边。听说工作倒是挺累的，但是钱给的多。这不我大外甥小奇……”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刚刚还滔滔不绝说个没完的方珊珊突然收了口。方珊珊偷偷地去瞥身边的大姐，发现对方还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才暗自松了口气。又像是注意到了钟子期的视线，悄悄地红了脸。
“那小强最后一次和您联系是什么时候，您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前两天还跟老云家的外甥女说过呢，就是2月末小强刚到渠滨市的时候。他还给我发了张在火车站前面拍的照片过来呢。我都忘了给那孩子看看了。”
“这张照片是他挂断电话之后发给您的吗？”
“不是，是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吧，所以我给忘了。”
钟子期记得白筱实说过，王智强对家里说过他一个月只能坐船回一次渠滨市。但常规来说，在火车站拍的照片应该会当场发回家里，工作一个月后发的应该是一张在工作中拍摄的照片，至少也会是在工作的地方拍的照片。不论是从时间逻辑还是人们常规的思考逻辑来看，总感觉有些违和的地方。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钟子期抱歉地对方珊珊点了下头后取出了手机。上面是他昨天夜里拜托徐淼去调查的事情，而结果也和他料想的 不离十。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我们这边的手续都办完了，几位就跟我去签个字吧。”
雷队长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连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钟子期再一次感谢了雷队长的协助，并拜托他们如果案件有什么进展请一定要告知宁安市，还有如果需要任何协助的地方，也一定不要客气地开口。
两个人又客套了好一会，几个人又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个便饭，最后由雷队长亲自交接遗体，送几个人上了动车。
列车缓缓地驶出了车站，钟子期透过减速玻璃看向站台，直到彻底驶离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喂，我说，你确定我有必要穿这一身吗？”
穿着一身乘务员制服的陈钰正一脸没好气地瞪着钟子期，她大喇喇地坐到钟子期的对面，引来了方珊珊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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