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重要。你对上了他,那么就上台,然后转身下台,就可以了。”
张君雪垂下了眼眉,不言不语。
“因为我觉得后面的事情才重要,君雪。”裴液安静了一会儿,转头看着南边的天空,轻声道,“那天晚上在长道武馆,我给你看【云天遮目失羽】,你说你总有一天也能创造出那样的刀来;前几天在湖心船上,你和大家说你的刀道愿望,大家也都说你的志向最高.我想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咱们会再次见面畅谈,聊聊这些年的际遇,说说你的刀道走到了哪里——你不能以这一切为代价,去冒一个没必要的险。”
“.”
“所以,”裴液低头认真恳切地看着她,“没必要管尚怀通了,行吗?”
张君雪怔然地看着他,裴液也没有躲开目光,良久,女子再次低下了头。
裴液心中一凉。
“.我做不到,裴液。”女子不敢看他,低头闷声,“我以前很笨的,是姐姐死后的这半年,我才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我很喜欢你说的场景,武馆里,还有湖上的那天,我也很高兴。但是.我过不去这个坎。”
她抬起头,眼睛里是晶莹的固执:“我半年来,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件事情反正,就算你生气,我,我也.”
她沉默地低下了头,话语中断在了这里。
裴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看向擂台。
擂台上,一人捧着巨笔飞向红幕,伴着缭绕全场的唱名之声,把排名一行行写了下来。
【壹:尚怀通】
【贰:杨颜】
【叁:裴液】
【肆张君雪】
裴液一口气重重吐出,捏紧了膝盖。
——
于此同时,场上则响起了观众们的欢呼,因为这正是大多数人心中分明的排序。
尚怀通无用多言,作为武比消息传出之始就独居一层的热门,男子至今没有在擂台上表现出半点费力,如今另一位六生已经下去,男子依然高居此处。
而于一些感受到刚刚那欲出之剑的人来说,更是恨不得把“壹”空出,有个“零”的栏位来写男子的名字。
而杨颜这个名字本来甚至不该出现在四人之中,但如今击败六生的战绩足以胜过一切猜测和轻视,何况张宗元的强大众人有目共睹。
裴液亦是合当其位,从诗会声名鹊起,就开始被传颂剑术之优,他确实不曾辜负这份声名,和李少掌的一战将剑术之精体现得淋漓尽致,以四胜五——还是李缥青这样的强五——更是值得夸耀的战绩。
但也就是如此了,五和六之间毕竟有着难填的鸿沟,而上面两位,一人处于鸿沟的彼岸,一人则刚刚把一位彼岸之人拽进沟中。
张君雪若放在往届,或许是首屈一指的夺魁之选,但在如今四人之中,就显得太过普通了。沈杳不足以支撑起太高的评价,即便不算费力地击败了翠羽大师姐,女子如今也只能屈居末尾。
上下既分,对阵已清,魁赛第二轮,很快就要开始了。
渐渐地,串动闲聊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场上的嘈乱也缓缓平息下来,四道巨大的红绸经天而过,白鹭飞在更上面一层。
就是在这时,高台上,一位黑衣白发的老人走了上来。
不知谁先看去,总之入目第一眼就立刻站了起来,于是带动诸人纷纷转头,只一个片刻,高台上就哗啦啦站起来一片。
李蔚如也已起身,只有谷云扶一时茫然,但他早见刺史身旁有一把空椅,此时倒是好像有了答案。
“来得晚了些。”这位气度不凡的老人一笑,示意众人就座,他偏头看了眼擂上红幕,朝赵章递过去一枚小笺,“听人说了说,我也写了一张,不过好像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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