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沉思道:“既然他只是琴师,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大人,那……您觉得他说的属实吗?”陆琨心中已有打算,出言试探道。
伯颜道:“此人我已经检验过,的确不会武功,关于望江楼里女真人的情报也和我们掌握的没什么区别,我们的人的确在望江楼听到过琴声……想来没有问题。”
陆琨小心翼翼道:“那……大人可否将此人交给狼弃照料?”
“为什么?”
陆琨道:“此人留在大人府中,的确多有不便,狼弃意外弄伤此人,心中本来就愧疚,此人真的只是琴师便罢,如果不是。狼弃还可以随时报告给大人。”
伯颜看了一眼陆琨,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萧靖,刚刚发生的的事情,让他对身边的人都有些不信任。
陆琨也知道伯颜的想法,可萧靖生命危急,容不得他想太多,便又请求道:“如果大人相信狼弃的话,就将此人交给狼弃吧。”
伯颜叹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我隐隐觉得此人有些古怪,他自称二十一岁,可我看他的形容气度,不像那么年轻的人,就算是琴师修身养性,那种风骨,绝对不是一般人会有,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陆琨心中一紧:“什么人呢?”
伯颜摇摇头,轻声道:“他们三人,不会有一人幸存……”然后深吸一口气:“你带他走吧,如果可以保住命最好,保不住也不怪你,多和他聊聊,也许可以多知道一些。”
陆琨松了一口气,等伯颜派人将昏迷不醒的萧靖抬上马车,便辞别伯颜,也爬上了马车,让人直接将自己送回家。
马车微微有些晃动,下垂的窗帘几乎遮住了所有光线,陆琨俯下身,摸了摸萧靖的脉搏,只觉他的皮肤冰冷刺骨,心跳也格外微弱。萧靖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脸上的斑点似乎比在伯颜府中更加明显,他担心车的颠簸让萧靖不适,便将萧靖抱在怀里,萧靖的身体很轻,仿佛一堆枯骨。
他抬起头,回想着林元道和伯颜对萧靖的评价,十年前,三个人,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靖,是否和苏刘义他们是一样的人?
不知不觉,马车猛的停下,陆琨腰间发力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伤到萧靖,车夫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大人,到了。”
陆琨应了一声,将萧靖抱在胸前下了马车,车夫也上前替陆琨敲了敲房门,刚刚敲了两下,门就被打开,涟漪双眼红肿,头发蓬乱的冲了出来,见到陆琨,愣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陆琨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低声道:“进去说。”然后吩咐车夫回去,抱着萧靖径直进了院门,涟漪这才回过神来,小跑着跟在陆琨后面,关紧了房门。
前厅中,霍江正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见到陆琨进来,立刻迎上去道:“皇上……”
陆琨因萧靖一事心乱如麻,无心多说,一脚踢开自己卧室的门,将萧靖轻轻放在床上,才长出一口气道:“没事了。”
霍江也看向床上之人,仔细端详片刻,疑惑道:“这是……萧靖?”
陆琨点头道:“是萧前辈,你知道孟神医他们在哪里吗?”
霍江点点头,刚想说话,萧靖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虚弱道:“不必……”
“萧前辈,你醒了?是在车上弄疼你了吗?”陆琨冲到萧靖身边,激动道。
“我一直醒着……”萧靖扬了扬唇角,慢慢抬起左手,看着上面的红斑:“吓到你们了,是吗?”
陆琨不知如何回答,便问道:“前辈,你的药在哪里?有药方吗?”
萧靖摇头道:“没有药方,你家院里的槐树下,有一个半尺见方的小盒。未经允许闯入你家,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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