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滨江边的旧式别墅区,曲径通幽的环境和古色古香的家装风格极为搭调。曲景深的爱人是槟城市戏剧团的演员,昔日的当家花旦,虽然年华不再,却依旧气质出众,容貌端庄。
也不知曲景深从哪里打听到的,曲夫人竟做了一桌缦缦最爱吃的菜招待他们夫妻。
陆择安俨然对曲家很熟悉,从进门,到寒暄,到洗漱,到落座,无不透出他与曲家的亲密关系。缦缦看到曲家客厅的墙上挂有一张全家福。
一家三口,相互依偎,亲情尽显。
缦缦指着里面眉眼含笑的年轻女孩问:“这就是默默吧。”
曲景深拿着酒杯从厨房出来,笑着回答:“是啊,特别没良心的丫头,去了维也纳,忘了她的老爸老妈喽。”
曲景深的女儿曲默默自小就展露出超人的音乐天赋,从北京音乐学院附中毕业后,直接被维也纳音乐学院选中出国深造。
她听陆择安提起过曲默默,一个弹琴能把指头弹得流血却浑然忘我的姑娘。
这股子执着于梦想的劲头,曲默默肯定是遗传自曲景深。
曲夫人的话不多,她总是眉眼温柔地凝望着丈夫,偶尔会附和两句,大多是谈起他们出色的女儿,她才会多说几句话。
她很喜欢缦缦,看到缦缦身上流露出的娇憨神态,她就会想起远在国外的女儿。
她给缦缦夹菜,多到缦缦直喊撑死了。曲景深用筷子点点她,愉悦地大笑着。“你和默默讲话都一个味儿!她在家的时候,饭桌上也最爱说撑死了!”
缦缦吐吐舌尖,嘻嘻笑着,把鲜香的鱼肉塞进嘴里。
“好吃。。。真好吃。”
陆择安习惯性地摩挲她的头,笑着提醒,“小心有刺。”
她眨眨眼睛,表示知道,逗趣的模样逗得曲家夫妇莞尔大笑,曲夫人放下酒杯说:“真是恩爱的一对儿。景深,当初你可做了个好媒!”
曲景深冲着对面那对儿别有深意地笑笑:“是啊。要不是我在面试的时候力排众议留下缦缦,他们,这会儿恐怕还隔着滨江水哭鼻子呢!”
缦缦闻听惊讶至极,“您怎么知道我喜欢陆择安,并且留下我啊。”
曲景深看看微笑不语的陆择安,笑着回答说:“是你的必择所安泄露了秘密啊。”
缦缦惭愧地低头闷笑,她背不出自己名字的出处,却偏生把必择所安记在心底。。
说出去真丢人,羞死了。。
曲景深笑过之后,对妻子说:“这个缦缦也着实不简单,她在社交场合进退得宜,做事大气,我那会儿还怀疑她是不是做过公关之类的工作,谁知道,这丫头居然是卿语堂的宝贝女儿。我得了个宝,还没认出来,真是眼拙了!”他又指着陆择安,神情不满地说:“还有你,居然一直瞒着我!”
陆择安揉了揉眉心,无辜地辩白:“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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