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赤诚,可以毫无顾忌的保护别人,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没有身在尔虞我诈中,他只有那样的一身力气。或许他家中还有等他的老母亲,还有曾经的青梅,但是又能如何呢?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我大概支撑不了多久了”,没有丝毫的悲伤,没有丝毫的后退,眼神依然明亮。
这让长妤有些动容。
她突然对着他微微一笑,手中的刀剑豁然而出。
她为那少年挡住了射来的凌厉杀招。
终于,他们将那百来人全部杀死了,但是,他们这边也是损失惨重,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死这些人,他们甚至死了一百多个人,而且,剩下的人还大多身负重伤。
林海已经赶到。
他站在对面,拿着一双眼睛细细的看着长妤:“真是想不到,竟然小看了你!”
长妤微笑:“林将军谬赞了。”
林海冷笑道:“伤了夏侯敏,还策反了我五百人马,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容你活着,恐怕以后大燕都要被你害了!”
长妤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林海也懒得跟她废话,而是直接将手一招,道:“不必和他们多废话,将弓箭拿出来,将这个女人和这些叛徒全部射杀!”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那近一千人立马整齐划一的拿起了弓箭,然后,拿出箭矢,拉开了弓弦。
密密麻麻的箭矢。
长妤冷静的看着林海,道:“林将军,你不过是夏侯敏的叔父,何苦要为他而断送家族的前途?”
林海冷冷的看着她。
长妤微笑道:“林将军这样赌也太不值得了。你也不看看夏侯敏是什么样的人。正华帝并非昏君,非但不是昏君,他能一眼看穿很多人的本来面目,所以,他才会暂时封夏侯晋为太子,因为夏侯晋不论如何,是所有皇子中最为稳重的一位。正华帝虽然抢过了很多边塞土地,但是也穷兵黩武,所以他知道,接下来的继承者必须能让国家休养生息,他不需要锋芒毕露。但是你看看夏侯敏,他行事狠毒,在这方面和他的父皇十分的相似。你认为正华帝会真的放心将天下给他?”
林海的目光渐深。
长妤继续道:“而且,林将军一定听过一句话,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就算夏侯敏能拿下皇权,但是林将军现在已经是一字平肩王,难道还能更上一步?难道他会放心让你带兵?又怎会让林家坐大,只会架空你。”
林海沉默了下去,但是瞬间,他的目光瞟过地下的重云,发出狠光:“杀!”
相比于未来,重云却才是他们真正的心头大患!
长妤的嘴角一勾,既然已经是这样的结局了,还能怎么样?
那个陈威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长妤微微一愣,还来不及说话,只见对面的箭矢已经纵横射来!
月亮之下,寒铁冷光。
但是再寒也寒不过一只手。
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梭如冷玉的手,就这样,将马上的陈威一拎,两指嫌弃的一勾,带着讥诮的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在前面?”
月光之下,那件将士的铁衣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只有一身宽广的玄衣在风中展开,像是盛开在夜晚的黑色优昙婆罗。
那光使衣也生光。
那夜使衣也成夜。
但是重云拿起了剑,悠然荡开。
远山如眉,但是却美不过那一荡的弧度;明月太皎,但是却皎不过这一荡的光芒;西风太广,但是却广不过这一剑的气势。
这是一把从月中捞出的剑。
本来是曼妙之姿,宛如仙人之舞,但是谁都不会这是神仙降世,那人的手指抹开剑光,漠然的一回头,脸上的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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