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太子殿下竟然要向一个男宠弯腰,这是什么道理!”夏侯晋不断的压抑自己的怒气。
自己这个太子之位是花了多少心思挣来的,这么多年战战兢兢,以为重云离开了一切都是囊中之物,哪里料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甚至在想,实在不行,逼宫得了!
“殿下,我早说过,有些事情不能急。有些时候,咱们要懂得利用,重云的性子一向无法无天,残忍暴戾。倒不如借他的手来铲除一些人。你瞧瞧,千机阁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谢长妤已经被送到了夏侯渊的身边。那夏侯渊看着心思浅,但是却是在正华帝身边的人,和陛下亲近,不站在我们这边。这回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女人甩到夏侯渊身边,你说,若是那重云知道了,定然就杀了夏侯渊,那样,不就是无声无息的除掉了一个吗。”
……
长妤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正听得入神,却不料脖子上传来濡湿的感觉,一阵酥麻直直的窜来,长妤的脚顿时一软,下意识的扯住重云的头发,但是身子仍然往下掉去。
重云从她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然后将她提起来,声音意外的有些凶狠:“这是你第几次扯本殿的头发了?”
零星的灯火有一点正好落到重云的脸上,长妤看得微微一呆。
重云的眼角,有红色的纹路盛开,像是奈何桥边的曼珠沙华,但是这种本来带着妖异凄艳的花朵,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张脸本身的光华,不带丝毫的妖异之感。
只有那双眼里却藏着些微的暴戾和蚀骨,叫人不敢相信这张如优昙婆罗一般的容貌。
长妤急忙松了手,然后勾起一丝谄媚的笑来:“哪里哪里,是师傅你的头发太过美丽,徒儿忍不住。”
“是么?”重云微微勾了勾嘴唇。
因为离得太近,长妤的目光忍不住落到那嘴角,鲜艳夺目,像是夺人魂魄。
“是啊,刚才不是徒儿没处着力吗?自然要抓着些东西。徒儿也有爱美之心,所以忍不住想朝您美丽的地方抓去,一时失去了些分寸。”
长妤觉得自己拍马屁的功力见长。
重云道:“你的意思是说为师美丽的就只有头发?”
长妤顿时觉得自己说这些话给重云这混蛋听干嘛,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但是她仍然硬着头皮,道:“师傅您倾国倾城,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是美丽的,更何况您的那张脸呢?”
重云懒洋洋的看着她,然后放开了她的手,像是摸着宠物一样的摸着常与的头发:“唔,虽然你的头发比为师的差得多,但是堪可入手。”
差得多个屁!
长妤忍不住骂了一声,想起上次他的“娇贵的手”,顿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羞耻心?
重云完全的放开了他,然后转身走去。
长妤没料到重云这么轻松的放开她,于是急忙将松掉的鞋子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夏侯晋和他的太傅已经离开了。
她走上前去,询问:“师傅,您怎么不杀了那个夏侯晋啊?”
重云背对着她,左手拿着一支蜡烛,一点点的点着排列在眼前的那些灯盏。
刚才的那些零星的灯火就是那些小小的灯盏散发出来的。
重云没有理会她的话,长妤走上去,只看到眼前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灯盏,那些灯盏看似随意,但是却又有分明的阵仗。
长妤的目光一闪。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拜祭的阵势。
这个重云在拜祭谁?
重云低着头,右手拿起灯盏,低着头,垂下眼眸,屋内的灯火越来越多,渐渐的聚集成灯海,重云脸上的那朵红色的花纹越来的越淡,当重云将最后一盏小灯点燃完的时候,脸上的那朵花纹已经完全的黯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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