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掐进重云的肉里,气息越来越急,眼睛赤红的道:“明晚,明晚入宫来陪朕。”
正华帝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是明华殿,而下面的人,都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们自然知道正华帝这句话的心思!
这是当年的再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后看向了重云。
但见立在那里的重云乌发如墨,神色笼在那里,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但是声音却依旧不见起伏:“好的,陛下。”
所有的朝官顿时脸色发白。
从来只有女色祸国的,哪里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男色祸国!现在还冒天下之大不韪顶了皇子的名头,难道现在还要顶着伦理去做这等事?!简直,国之妖孽!
正华帝汹涌的咳嗽了起来,重云微微直起身子,道:“还不将陛下扶下去歇着。”
两边的内侍不由的就听从了重云的话,然后上前扶着咳嗽的正华帝转出了后殿。
重云静静的站在龙椅旁,眼光不屑的扫过那象征着天下王权的位置,然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种笑意,仿佛地狱之生,像是从腐烂的血肉里伸出的一只白骨,狠狠的掐住喉咙,叫人连呼吸都没有。
重云背负着双手,从那王权之下走下,然后一边走一边往自己的双手上一褪,刚才正华帝抓过的袖子已经落到了地上,而后,从他的手腕往下,一层肉色的皮被剥了下来。
众人都低下了头。
他这么明显有这么大胆的告诉所有人,那个老皇帝抓着他的地方,叫他恶心。
便是碰一下,也恨不得剜下血肉。
重云走到殿口,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宽广的玄色袖袍如乌色的流云遍地。
他回头,淡淡睥睨,江山万里不在眼底,王权杀戮终为浮云。
“尔等,不过蝼蚁。”
尔等,是他们,还是那王权顶端的人,又或者,这千百年踏过的历史烟云?
不过蝼蚁而已。
尚,不值得动手。
——
长妤跪坐在梳妆台前,用粉去掩盖脖子上留下的一连串痕迹,有些地方都被咬破皮了。想起他的唇舌扫过时让她全身颤抖的感觉,就像是一千只蚂蚁在舔舐着蜂蜜。
那边吴莲看着她脖颈上露出的痕迹,迟疑了一会儿,道:“长妤,这,你身子弱,这些事,要,要克制些。”
吴莲说得吞吞吐吐,到底是个女儿家,脸皮子薄。
她往日见长妤夜夜被折腾的午时才起来便有这种想法了,后来消停了一会儿,但是昨晚将人接去,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在洗浴房里呆了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
长妤听了吴莲的话,根本没反应过来,但是想起重云,她又不由微微恼怒了起来:“他怎样对付我的,我一定会悉数奉还。”
吴莲微微惊讶的张了张嘴,她哪里知道,长妤在这方面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些隐秘的提醒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长妤遮掩了形容,看着眼底的一片乌青,昨晚又做了一晚稀奇古怪的梦,害得她睡都没睡好。
但是,还须得打起精神,因为,今日可是个好日子。
这可是贺兰逸娶谢长媛的好日子。
自己的姐姐结亲,无论如何,她是不能不去的。
今日的谢府到处都是红绸,刘氏抹了厚重的胭脂,那何氏这几日将她给折磨的够了,她多次想要趁机弄死她,结果都功亏一篑,谢正又对她不甚亲近,真是让她有苦说不出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到底还是要撑着,当家主母的范要拿起来。
现在尚早,不过寅时末,长妤准备去瞧瞧谢长媛。
到了那里,从宫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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