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人抓住尾巴。”
九归听了他一番长长的说教,居然也没有作色,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沈不归给他也倒上了一小杯酒,“明天就是拍卖会了,会有许多通灵者到场,你要么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要么安安静静在会场里看着,小六儿出不了什么事,用不着你出手。”
九归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他一口闷完杯中酒,起身要走。
“你既然也知道害怕,就别再去做那种事了。”
还未走出门口,沈不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九归脚步一顿,背影已经僵住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敢和他表明身份,是担心他不会原谅你吗?”沈不归目光如炬,语气沉着。
“可你也应该明白,他无法释怀的不是你对他做过什么,而是你这么做本身——他不会愿意为了复活而牺牲旁人。你如果了解他在意他,当初就万万不该答应魔族的条件。只可惜,你不懂他。”
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九归胸口,竟比割肉取血来得还要疼。
许久过后,他轻声道:“我不是不能明白这些,只是觉得人都死了,原不原谅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你也说想他‘好好’活着!”沈不归赫然提高了一个音量,狠狠咬住了那两个字。
“靠伤害他人换来的苟且偷生能让他好好活着吗?他不会内疚吗?不会伤心吗?你这三百多年来跟着他的时间或许不长,可也该大致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了。你若真心替他着想,就不要伤害他所珍视的。”
九归瞳孔一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动容之余,眼中还闪过了一点茫然。
他是从上古的混乱时期存活下来的大妖,数千年来信奉的一直是强者为尊,适者生存。
在他的世界里,有的生命高高在上,叱咤风云;有的生命贱如蝼蚁,不值一提。
是以人类的许多观念是他难以理解的,沈不归的某些观点他也并不认同。
可是刚才那最后一句话他听进去了。
九归拉开了房门,屋外细雨初歇。
“我知道了。”
他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沈不归房间。
他大约知道陆非辞想要守护的是什么,所以无论他理不理解,都不能再去触碰那道底线。
第二天上午,拍卖会如期而至。
公会的负责人员为此改建了一个大礼堂,作为临时的拍卖会场。
他们原本打算将凤凰甘草运送到最近的省会城市公开拍卖,奈何当地村民不同意,最后也只能将就着在本地交易了。
礼堂不大,不过被装点得有模有样。
四周都有公会的人把手,生怕有人动了歪念,想要强取豪夺。
上午九点,各方势力陆陆续续地入场了。
陆非辞跟在沈不归身后,看他出示了两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邀请函,然后与他一道走入了拍卖场。
沈不归虽然是如今的首座天师,但向来神出鬼没,很少在正式场合露面,因此见过他的人十分有限,至少现场没有认出他的。
二人入场后,随便找了个角落落座。
陆非辞环视四周,问道:“先生,银蛇在这带出没的消息公会的人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现场安保人员这么少?”
沈不归笑着反问:“这任务不是交给我负责了吗?还需要什么安保?”
这乍听起来是一句太过自负的话,可从沈不归口中说出,却令人觉不出任何不妥。
陆非辞学着沈不归的样子“啧”了一声:“您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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