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她想要撞死了事,李凌便进一步缩小了她的活动范围,将她锁在了床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凌偶尔也会跟她说几句好话,甚至苦苦哀求她与自己复合,然而陈诗涵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语不发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渐渐的,李凌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整个人疯狂又偏执。
本人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最终被公司董事会罢免了行政职务,在家休养。
那个夜晚,李凌喝了许多酒,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陈诗涵的房间。
他摔了酒瓶,失态地朝她大吼:“我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为你推掉了家里的婚事,为你和父母断绝关系!我可以不要家人、不要公司!我只想跟你一起……”
李凌说着,竟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他疯狂地摇晃着陈诗涵的肩膀:“你说话!说话啊!”
醉酒癫狂的男人已然丧失了神志,不断吐露着自己的痛苦。
当他通红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清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以为他抓的是陈诗涵的肩膀,结果掐住了她的脖子。
回过神来时,人连尸体都凉了。
李凌神色呆滞地望着妻子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似啼似泣的狂笑。
他望着陈诗涵的尸体,恶狠狠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不可能!你这一辈子,生死都是我的人!”
幻境至此,骤然破碎。
陆非辞一抬头,发现五米之外站着一名面色苍白、却美丽依旧的女子。
他已经从记忆幻境,来到了陈诗涵的心境。
“陈小姐。”陆非辞对陈诗涵点了点头,没有用“李夫人”这样的字眼称呼她。
陈诗涵微微一笑:“大师,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一位能来到这里的人。”
陆非辞问:“你死后,亡魂被李凌强行招了回来,是吗?”
陈诗涵目光一暗:“不错,他在我死后仍不肯放过我,这几个月来,将我的魂魄困在自己的尸体内,设下重重禁锢,让我不得解脱。”
陆非辞沉沉地叹了口气。
李凌说是爱她,给她带来的却是半生的痛苦与折磨。
他抬头看着陈诗涵:“所以你叫我来,是希望我超度你的亡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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