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家小孩儿去骑马?封勉,你好样儿的啊,你有本事你自己去骑,我看你能不能活着从那马背上下来!”
“荣奇,老子让你好好看着他,你做的是人事儿吗?你个畜牲!”骂完封勉,那声音又骂起了荣奇:“那么个小孩子你都看不好啊?你是傻逼吗?”
封勉讲电话的声音顿住:“……秦总?”
荣奇抚了抚额:“……表哥。”
秦斯焕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白眼,“给老子闭嘴!”
他无视了守在病房前的众人,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路止腿上打着石膏,脚踝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吊在架子上,他躺在病床上,身体也单薄,脸色惨白,拿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在啃。
苹果是红的,衬的他面色更加的虚弱。
见他来了,路止嚼着苹果,扭头看向他。
秦斯焕又拉开门,朝着荣奇暴躁的吼:“去,给老子把那马给砍了!砍成三千块!少一块儿都不行!”
荣奇:“……哦。”
说完,病房门又被人大力关上,似乎整个建筑都震了震。
封勉干笑道:“秦总力气还蛮大!”
路止穿着病号服,睁着眼睛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秦斯焕,桃花眼清清的,“叔叔,你来了啊?”
秦斯焕看着他这副不人不鬼的惨样子,心疼的要死。
他坐到床边,把路止手里的苹果拿过来,又看了眼他左脚上的纱布:“疼吗?”
“还好啦。”路止笑嘻嘻的摇了摇头,安慰他:“就是当时有点儿懵,那马忽然就跟你一样暴躁起来了。”
秦斯焕狠狠掐了把他脸:“还开我玩笑呢?叔叔都快担心死了。”
路止歪了歪脑袋,打量着秦斯焕。
男人身上有股风尘仆仆的味道,像是急匆匆赶来的,手指上还沾着水性笔印子。
他脸绷着,眼里都还残留着火.药味儿,显然是气到极点。
路止伸手勾了勾男人小拇指,轻声说:“也就是腿折了,没其他地方了。”
秦斯焕沉默着不说话,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过了一会儿,路止就被秦斯焕挪到了病房,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路止在剧组里的戏份因为受伤的原因也暂停了,只是他本来就只剩下一点点的戏份,所以封勉说可以等他腿好了再补拍。
下午的时候秦斯焕让人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过来,路止半躺在床上玩手机,抽空看了眼那些东西,瞠目结舌:“叔叔,你把家都搬来了?”
实在是那些东西太多了,连温水壶都有,路止严重怀疑秦斯焕要在医院住到冬眠。
秦斯焕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是憋着气儿,“嗯。”
路止也不知道他气什么,但是见他脸色太难看,也不太敢和他讲话了。男人本来长相就凶,沉着脸更吓人,路止玩游戏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秦斯焕的神色,都会吓到手指一抖。
然后手机界面显示——
ame over!!!
路止:“……”
这老东西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晚上秦斯焕让护工帮他洗了澡,路止继续躺在床上,拿着秦斯焕的手机玩游戏。
男人进浴室洗澡,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窗帘拉起,病房里的灯光明亮,空气中有一股浅浅的花香。
路止抬眼看向浴室门口。
男人只穿了一条灰色的内.裤,内裤颜色有一块儿地方很深,腹肌流畅漂亮,最下的肌肉线条隐没在内裤腰线里。
他肚脐边儿上,还有一颗很小的黑痣,在灯光下看的分明。
往上,水滴顺着额头往下滑,滑过紧绷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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