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级观念、上下尊卑?那么,到现实里,若真有有样学样……现实世界是变差的。好莱坞有分级制度,也讲‘政治正确’,这个标准有待商榷,但商业化电影公司的思路却差不多。而且,我们国家电影产业刚刚起步还不成熟,电影市场主要观众还集中在15到22岁。这些人的电影审美成熟到了指导行业吗?我对此还抱有疑问,没办法立即回答。再说,大众审美是能引导的,你天天放暴力、色情,电影观众也不知道他们可以喜欢别的。”
顿顿,又说:“所以,我不同意‘赚钱越多、片子越好’。钱不能是一个导演拍电影的唯一追求,他自己的人文情怀、他自己的价值表达很重要。我认为,一个真正的电影导演应有情怀,不能放弃他的本心。我不是说电影要‘正’,我意思是,要有一些人文情怀,黑道电影可以有情怀,犯罪电影也可以有。《出租车司机》很暴力,可是电影展现的是纽约城的浮华空虚,而非以暴力为噱头,一味迎合负面心理。”
女主持人点点头。
兰生又道:“我也不同意‘观众爱看,就是好片子,观众不爱看,就是差片子’,我只同意‘观众爱看,它一定有重大优点。’我们没有必要否认类型/题材的区别。而且,商业电影的艺术性、商业的文学性,这些东西创作者们也有各自的观点,有人比较重视这些,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但差不差……这怎么看?至少我没觉得差了,比如去年那个《xx》。”末了,兰生又说:“我支持创作的自由,但,我希望导演的表达不以‘钱’为唯一准绳,而有他的其他想法,有他的个人烙印,不千篇一律。”
很多导演都喜欢说“赚钱就行”“快乐就好”,谢兰生却始终认为真的导演需要情怀,他十分古板。虽然,他也理解一些导演把票房当从业目的,换作平时也不会说什么。
“嗯,”主持人问谢兰生,“谢导,您没放弃您的本心过,是吗?”
兰生安静了一会儿,说:“其实有半次……我大二时。”
“哦?半次?”主持人又挖到料了,“具体说说?”
谢兰生答:“大二那年,学校有个短片经费,我们导演系本科生每人提交一个计划,看过以后负责老师会决定把经费给谁,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同学能拿到钱、能拍个片。我……我当时太想拍片了,写了一个我知道会很有竞争力的故事,而不是我真正想拍的故事,最后果然拿到经费。但是,学生名单公布那天我放弃了这个名额,我察觉到这违背了我当导演的意图,我意识到我太蠢了。顺便说句,当时一个同班同学跟我一样换了计划,而负责的那位老师支持我们当时的做法。那个同学突然发现,这个行业不仅缺导演,还缺陪伴导演的人,他现在是一个制片,是我《星河》时的制片。”
“哇……”
“从此,我每部片子都是给我自己的一首情诗。”
“哇……”主持人也被感染了。
时间很快过去,谢兰生结束了采访。
…………
到晚上6点,这个采访被发出来。兰生还是没有审稿,也许天真,但他想给人些自由。
刊发内容跟采访差不多,只不过,“打擂”意味更重一些,硝烟味儿更重一些。
谢兰生没想到的是,在看过了兰生、李贤对“商业片”的定义后,绝大多数电影观众兰生、骂李贤。他们道:
【支持谢兰生……】
【支持谢兰生+1。】
【二人格局高下立判啊。】
【啊,我真是根墙头草呢。昨天觉得李贤说的很有道理非常正确,今天看完谢兰生的又站到了另一队里,[哈哈]。】
【我也是……】
【不是,李贤能把“毫无灵魂”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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