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鄙人说过,愿尽绵薄之力。但要掏空鄙人的家底,这也太说不过去!”>
秦修德翻了个白眼,你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是啊,咱们能有多少钱,修得起这么贵的墙?”>
“大人您还是再考虑考虑,采用传统的夯土砖石结构,方为上策。”>
“慢是慢了点,慢工出细活儿嘛,谁知道这混凝土保不保得长久。”>
……>
“你们平日里哭穷也就罢了,这是什么时候?城墙不能如期完工,本县就要被革职查办。别以为本县不清楚你们的底细,谁不出力,他就休想在南嶂县立足。”>
郑仕弘帽子都快掉了,也顾不得温情墨墨。>
反正修不好城墙,也要被革职查办。>
趁着手里有权,你们不让老子好过,老子就让你们没得过。>
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全都玩儿完!>
豪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杨墨。>
杨墨赶紧起身道:“小生还有些俗务要办,就此作别。大人商议之后,给小生一个准信就是了。”>
这种时候,他可不想跟这些人讨价还价。>
降价是不可能降阶的,谁让你们钱多呢!>
“唉,小先生,小先生……”>
杨墨起身下楼,郑仕弘,孙县丞,庞县尉全都站了起来,试图劝阻。>
可杨墨去意甚决,不由分说,径直走下楼梯,扬长而去。>
秦修德等人趁此机会,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郑仕弘也没阻拦,看了身边庞县尉一眼。>
庞县尉会意,大喝一声:“来人啦!”>
楼梯下面呼啦啦涌出一队羽弓手,张弓搭箭,对准了楼道上方。>
“谁敢下楼一步,即刻放箭!”>
“是!”楼下一声暴呵。>
一楼的酒客全都吓得四散逃命,不一会儿就跑了个精光。>
刚走到楼梯口的秦修德,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郑仕弘,你敢动我?你还有没有把安抚使大人放在眼里?”>
秦修德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骂,脚却悬在阶梯边,不敢轻动。>
“本县只看见一个重利轻义,枉顾百姓死活的劣绅。此人劣迹斑斑,却不肯为朝廷效力,稍赎其自身罪孽。”>
“既然他不肯自己拿出来,值此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法。本县只好将其家产尽数充公。本县这也是为了朝廷,即使安抚使大人知道了,想必也无话可说。”>
郑仕弘占了大义名份,此时不用,过期就要作废。>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安抚使大人。>
他要是真被弄下去了,别说安抚使大人。>
就是一个小小的狱卒都能随便拿捏他。>
只有尽力保住官位,才有未来。>
秦修德恨得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
他知道郑仕弘这是被逼上了绝路,准备玩真格得了。>
秦修德脸色逐渐平复,收回了悬空的那只脚。>
转身坐回了桌边,一声没吭!>
在人屋檐下,岂敢不低头?>
他能走到今天,可不光只会一味用强。>
该忍耐的时候,还得忍耐。>
其他人见此情形,赶紧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他们都知道,县令大人要布置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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