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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侯爷今天话里的意思,他不日就准备回府城,还要让自己指掌匠作营。>
很明显,他是要官复原职了。>
自己仅凭一辆独轮车,就结识了京西道二把手,襄阳城的知府大人。>
县里那几个芝麻官,还不得恭恭敬敬的让自己加入商会。>
想到这儿,杨墨心里简直美得冒泡。>
恨不得现在就去南嶂县,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命令秦修德把舆行行首的位置让出来。>
“说起来,若不是这位吕大人被迫下野,我们顾家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顾菲菲不无伤感的抚摸着玉佩。>
心想若是父亲当日手里有这块玉佩,朱长义一定不敢对顾家赶尽杀绝吧!>
“你们顾家跟这位知府大人也是朋友?”>
“朋友算不上,吕大人曾经关照过顾家。此事说来话长,今后若有机会去府城,跟你细说。”>
提起了伤心事,顾菲菲黯然神伤。>
杨墨也不好继续追问,赶紧把话引到了正题上来。>
“明天我就拿着这块玉佩,到县里入会去,我看谁敢拦我。”>
顾菲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杨墨不解道:“你笑什么,既然这吕家这么厉害,一个小小的舆行行首,应该还降得住吧?”>
“不是降得住降不住的问题,”顾菲菲忍住笑,说道,“你要是直接去,岂不很快就暴露了。这种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不懂就问,杨墨确实是个工科直男。>
对人情事故方面,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
他一直信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渣渣的信条,不屑于去攀龙附凤。>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强者会自动找上门来。>
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不,邓侯不就不请自来了吗?>
“你想想,你一个山民,拿着侯爷的玉佩找上门去,他们最有可能怎么对你?”>
顾菲菲饶有兴致的歪头看着杨墨。>
杨墨略一思量,直言道:“他们会觉得这玉佩是我偷的?我跟他们讲明白就是了。”>
“这不就露底了吗?这可是做生意的大忌。”顾菲菲摇摇头。>
杨墨还是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顾菲菲接着说道:“你告诉了他们,你是因为武器才跟邓侯结缘。他们就会知道,你跟邓侯也没有多深的交情,说到底不过是个小木匠。”>
“说不定邓侯买了你的东西之后,就会把你抛在脑后。下次你再想拿这玉佩去做什么事,他们就会掂量你本来的份量,看人下菜碟。”>
“这么一来,这块玉佩岂不是只能用一次?万一这件事传到了邓侯的耳朵里,侯爷很有可能会收回玉佩,到时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依你的意思,要怎么才能使这块玉佩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顾菲菲扬了扬手中玉佩,笑道:“当然是把它交给我。”>
“交给你,你能拿它干什么?”>
玉佩在自己手里还没捂热乎呢!顾菲菲却想抢过去,杨墨多少有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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