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转瞬她又好似想起什似的,迫不及待的问道:“冯二奶奶可曾瞧见我们忠哥儿上马车?”>
冯二奶奶嗤笑一声,“怎么可能瞧见忠哥儿,我听云杉丫头说,他是要留在你身边的,去了京城还怎么孝敬你,多孝顺的儿子啊,生母都嫁人了,还如此孝顺,日后就在漕河镇种种地,也挺好。”>
冯二奶奶这话明显是在嘲笑梅氏了,梅氏痛苦不堪的说道:“我后悔了的,我这几日天天来姚府,可太太不见客,我也见不到忠哥儿,这才让他错过机会。”>
冯二奶奶看热闹不嫌事大,“可不是错过机会嘛,多少人想让自家孩子跟着去京城都没有门路,偏你来拖儿子后腿,你儿子迟早让你害死。”>
这话犹如刀一般扎进梅氏的心窝,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可能是怀了孕的缘故,近期总是出差错,弄的儿子也落不了好,她是有私心的,只要儿子还在漕河镇还是姚家上了宗谱的大公子,她这个生母就不会无人可依,家里的那老虔婆也就不敢肆无忌惮的打压她了。>
可她本意不是这样的,见她哭的伤心,冯二奶奶毫不留情道:“装什么样子呢,又没人看,日后你儿子也怪不了你,毕竟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你得好好养胎,再生个孝顺听话的,多有福气啊。”>
说罢话,她笑容灿烂的带着婢子离开,独就梅氏后悔莫及痛哭流涕,她那新嫁的丈夫也不会哄她,只回念叨着莫哭了。>
冯二奶奶觉得有些可惜,舒苒没能瞧见这慕精彩的大戏,她得写封信告诉她,八卦就是有人分享才有意思呢。>
马车才走了三五日,舒苒就没什么心思想旁的了,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散架了,一开始母子几个还有出远门的欣喜,坐在马车上也忍不住掀车帘往外看,尤其是刚出漕河镇那会儿,看哪里都是新鲜的。>
其实大多数地方都是人迹罕至的,路两旁也都是杂草灌木,如今又入了冬,哪里都是一片萧条,压根就没什么景致可言。>
越往京城走就越是寒冷,过了小半个月,哪怕他们带了足够多的被褥也不大保暖,最小的柏哥儿终于熬不住病倒了。>
他本就丁点大的小人,马车再怎么密不透风也是冷的,又不敢放碳盆深怕煤炭中毒,大多时候只能靠大人抱着扛过去。>
眼看着天灰蒙蒙的一片,队伍里有经验的护卫,都瞧出了要下大雪,路上也不敢耽搁,就想找个客栈留宿几日,待大雪过后再出发。>
路上也不停歇,幸好舒苒准备的熟食多,将就吃着也挺顶饿,马车内柏哥儿发起了高烧,他人太小,也不敢给他下猛药,只能让奶娘吃了药后喂他喝奶,舒苒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
高烧让小家伙的脸通红一片,呼吸都粗重许多,不舒服的哼哼唧唧,舒苒的心都揪到一起去了,瞧见姚家兴掀车帘进来,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我不该这么着急带他一起上京的,他本就是早产的,又那般小,如今还要受这个折磨。”>
姚家兴也顾不得马车里还有宁姐儿姐妹俩了,一把将人拥在怀里,安慰道:“你莫要担心,柏哥儿无大碍的,大夫说了,药见效后就会退烧,你不能自己先倒下了,孩子们还需要你呢。”>
昕姐儿也吓的泪眼汪汪,宁姐儿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哄,舒苒这才回过神,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心里早就慌了神,哪还顾及的那么多。>
姚家兴接过柏哥儿抱在怀里,伸出粗糙的大掌抚摸着他的额头,“现在已经好多了,在慢慢退热,你莫要担心,你熬了几日了眼睛都要熬干了,先睡一会儿吧,宁姐儿也带着昕姐儿去后面的马车睡一觉吧,前面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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