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似也在此刻摇晃了一下。 远处在夜色中静静矗立的雷峰塔,仿佛蓦地爆发了一圈常人难以察觉的恐怖力量。 这股力量扩散的刹那,四野似瞬间安静。 西湖水面的波涛仿佛被某种可怕的力量束缚镇压,突然紧贴水面波澜不起。 江大力才从元神对冲的精神力量撼动中缓过来,便霎时全身毛管直坚,眼耳口鼻像给封住了的难受,感受到了一种生死间的莫大恐惧压抑气息。 “这是......” 他双目瞳孔骤缩,蓦地抬头看向宛如一尊巨人坐在山头低头无声俯瞰西湖的雷峰塔。 在他看去的刹那,这股莫大恐怖压抑的气息,也缓缓消退,宛如某种恐怖生物的触角般贴着地面缩回了雷峰塔中。 “唰!!” 红影一闪,东方不败高挑的身影自半空飞下落在江大力身旁,狭长而清冷的眸光疑惑又忌惮盯着雷峰塔的方位,奇异道,“那里......到底有什么?” “只怕天僧所言的佛器,便是在雷峰塔之中。” 江大力深吸一口气,暂时按捺心中的种种猜测,松开手中已然彻底崩断的战弓,看了眼手臂骨折后更是被踩入地底的铁狂屠。 对方的血条甚至就在方才因此跌落了五分之一。 他立即挪开脚掌,从铁狂屠背脊上下来,将对方从地底碎砖砂砾中拉扯出来,问道。 “没事吧?” 铁狂屠面色煞白,捂住骨折的手臂,听到江大力略带关切的话语,登时心里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冒着冷汗摇头,“没事,只是一些外伤,还好,还好......” “那就好!” 江大力伸手“镑镑”拍了下铁狂屠的肩膀,随后手捏内狮子印开始运气疗伤,真气迅速自阳瑜脉至肩井穴,再由此而下往带脉,转往背脊督脉。 如此运转一周,江大力只觉胸口闷闷的宛如有血卡在肺部的不适感消失了不少,跌落的气血也恢复了两成左右。 这时周围的士兵和将领均是纷纷快步迎上来,敬若神人般看着江大力,纷纷关切这位雄壮得非人的王爷的万金之躯。 江大力不喜这等被人围着嘘寒问暖的场面,随意摆摆手示意无碍遣退众人,目光旋即又看向湖中心那边已大半沉入湖水当中的商船。 那商船此时还有小半露出水面,在水面上静静地燃烧着,水光与火光交融,燃烧得浓烟滚滚,场面分外惨烈凄迷。 江大力回想先前脑海中听到的师妃暄的声音,那绝然不是幻听,而是源自师妃暄在死前发出的最后的精神传音,内心此时不由引起深思。 “寨主!” 婠婠从身后掠步而来,明眸略带复杂之色凝望江大力,幽幽道,“看来地尼的确是出了问题,师妃暄也是身不由己。我与她争斗了这么久,曾经无时无刻不想杀了她,但如今她真的死了,我却反倒没有任何喜悦,只感到一种挫败......她比我勇敢。” 江大力自是知晓方才二人精神相联下,婠婠也已听到了师妃暄的精神传音,方才有此感慨,当下也是微微颔首道,“我也有这种同样的感受,没想到地尼居然如此疯狂,竟在师妃暄抗拒的情况下,也要强行控制其身躯...... 但现在看来,地尼似乎并不是为了对付我,天僧包括师妃暄也都只是被利用。 无怪最后师妃暄宁肯以身殉死,也要助我一臂之力。 可惜......人往往在死的时候,才知道很多事情是非做不可,哪怕是死,人往往在死时,告诉你的话,才是最可贵的。 因为这是她以自己生命换来的教训,若是能学会听死人说话,就可以多懂得许多事啊。 这次,却是我亏欠了她。” 心非木石岂无感。 江大力也是人,故而纵然曾经有千百般的仇怨,在一个人宁肯以死亡的代价来告诉他教训,或是告诉他遗愿时,他都是愿意放下仇怨去倾听的。 因为也唯有这样的话语,才是一个人一生中所说的最珍贵也是最后的话语,必然发自真心。 所以无论是昔日如朱无视、还是古三通,又或现在的师妃暄,他都愿意选择倾听。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恩怨自然也就了了,留下活着的人,留下江湖的恩仇爱恨,想了也了不清! 人在江湖,就是这般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