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怪人。 所有想到怪人的人,心里都已感觉到,那个被唤作步惊云的孩童,有很大可能是被怪人藏起来了,因为也唯有怪人才会这么善良。 可现在所有想到这一点的人,心里已是充满了复杂和一丝埋怨。 如果因为一个孩童的命,导致一整个镇子的人都陪葬,甚至周边的村镇都因此不得安宁,怪人所做的就不是义举,而是害人的事。 人们想到这里时,已经有人扛着锄头提着农具直奔怪人住着的居所而去,气势汹汹,再没了往日的客气。 ... 此时正是七月初晨,清晨的雾气已经散尽,蓝天放碧,朝阳高悬。 晨风吹来,将院子里精心修剪好的葵花与紫薇吹得微微颤颤,花香在风中浮动,与周遭那几株合抱的苦粟树抖动的树叶,形成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 院子门前有一条水声潺潺的小溪,这座有着院落的朴素石屋就立在小溪之畔。 石屋四周的枫树叶还未红,碧水萦回,衬得这间石屋更是孤绝,神秘,与周遭村镇内的粗陋农舍完全两样,予人一种隐士的闲适雅致感。 一个白衣小孩此时正蹲在篱笆旁喂饲数只雏鸡。 另一个黑衣冷着脸的小子蹲在门口默默看着另一个黑衣汉子在清扫院内的落叶。 当看到那黑衣汉子的扫帚每次离树叶还有半尺远时,树叶便如被无形的力量拂动片片卷起落入一旁的簸箕中时,黑衣小孩冰冷的眼神中也难得掠过一丝惊异。 这似乎是一种武功,而且是远比继父霍步天还要高明的武功. 因为隔着半尺将树叶扫入簸箕中或许并不困难,难的是每一次都显得如此风轻云淡,不带起一点点灰尘与砂砾,如流水般自然,这证明了对方那已精细入微的对力量的掌控技巧。 除此之外,他还见识过这黑衣叔叔的另一种绝技,更为匪夷所思,竟能拉着二胡令空中的鸟儿摆出各种文字图案,看起来非常有意思。 然而令他更觉有意思的,却是那二胡拉出的悲意。 悲伤居然也能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这无疑是一件奇怪的事,但生命中纵然有欢乐,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悲伤才是永恒的,悲伤自然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黑衣小子正看得出神,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以及杂乱脚步声。 黑衣汉子停住扫帚,内心一叹,知道自他出手收留了霍家的孩子后,麻烦还是来了。 这次,他已避不开,但他却委实不愿再出手。 江湖中已很久没有他的传说,他的那些仇人也好、朋友也好,从此与他再无联系。 从此江湖再与他无关,从此不再有他心系的事情,不再让他伤心,也不会有人会因他而死,这样岂非已是很好。 但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是那里,只有那里还没有被搜查,人肯定在那里。” “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人很怪,他不是我们村的人,那个叫步惊云的小孩肯定藏在他那里。” “他连名字都没有,一个人既然选择藏头藏尾连名字都没有,他肯定有问题。” 说话的人还是昔日熟悉的人,声音也还是熟悉的声音,但人的心已变了,人也就陌生了,声音便显得尖锐、生硬、绝情,全都忙着撇清干系。 步惊云冷漠的双眼中冷意更深,他早已习惯,但却莫名为面前的黑衣叔叔感到不值。 黑衣汉子缓缓转过身,唇上蓄着稀疏小胡,双目流露一种令世人不敢侵犯的孤高威仪,神情似冷非冷,似暖非暖,像已饱历无限沧桑,平淡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晨儿,惊觉,你们先进屋吧。” “是,师父!” 白衣少年非常懂事听话,毫不犹豫起身拍拍手中的谷物碎屑,迈步往屋内行去,招呼步惊云,“我们进去吧。” ... 早在天下会围城之时,消息便已由开始在江湖论坛上冒了出来。 而此时,江大力已正式进入了神武国边境。 他时刻也关注论坛上的动静,第一时间也便得知了天下会围城的举措,顿感紧迫。 雄霸果真是枭雄人物,做事不择手段不在意世俗之评判,围城屠城这等倒行逆施的事情做起来也丝毫不皱一个眉头,显然对于抓住步惊云是势在必得。 以江大力对步惊云的了解,此子虽然性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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