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卫初也不恼,依旧是刚刚的语气,却无故带了点威胁,“那你准备让我在你班里说,嗯?”
“可以,你说,无所谓。”
她的眼神依旧停留在眼前的书本上,同桌戳戳她的手臂,她还是没有抬起头。
卫初终于控制不住脾气,他拽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气,几乎是把她拖拽着往外带。
在走廊尽头的角落里,裴书靠着墙,等着他说话。
她一只手轻轻揉着手腕,那里刚刚被他弄着,一圈都是红的。
卫初注意到她这个动作,“活该。”
“是,我活该。请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又是这样。
面对他的时候永远口齿伶俐,自带讥讽。
“上次你说的赌局我陪你玩。”
裴书笑起来,“是吗?那谢谢了。”
她转身欲走却被卫初拉住,“所以上次为什么不求我帮你,你明明知道的。”
只要你求我,我会帮你的。
裴书微笑看着他,眼神却是冷的,她逼近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你不是也很热衷于看我的热闹吗?”
“还有,卫初,你自己说的,赌局生效。”
裴书跑进教室,留给他一个背影,她刚刚的声音在卫初耳边荡起。
“所以卫初,我会赢的。”
卫初还站在原地,过了很久他才走到三楼教室里,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老师和同学都习以为常。
盛时望着他又重新趴在桌子上,问他,“火急火燎的干嘛去了?”
卫初胳膊掩住头,“别吵,他妈睡觉了。”
“艹”,盛时忍不住骂句脏话,“今天在你和沈长清这里吃瘪是吧。一个个的。”
盛时干脆也把头埋下去,趴了半天,突然觉得不对劲,“你不会去找裴书了吧?”
“自从上次这女的把你叫到天台上后,你就怪怪的,你们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卫初动都没动,不理他。
盛时扔了本书飞到他桌子上,“我知道你没睡,装丫呢。”
卫初的声音透过衣服传过来,闷闷的,有些小,盛时侧过耳朵仔细听,“话真多,能不能安生点。”
“……”
窗户外面还有点蝉鸣声,十月的天有些许闷热和粘腻,夏天的余温像一层网一样钻进每个人的身体里,教室里的空调近乎不停运转递出冷气。
余琳身后跟着一个沉默的男孩。
穿着最简单的白体恤,细竹一样的身体被包裹在身体里,手指骨节分明,青筋毕露,甚至可以看见青紫的血管,低垂着头,看不清眉眼。
余琳也有些无奈,都上一个月课了,还转进来一个插班生,好死不死还转到她班上,主任什么也没多说,嘱咐她像对待学校几个校董的子女一样就好,或者干脆视若无睹。
余琳立马就明白了,这人不是个好管教的。就算这样,她第一眼还是被吓到了,有些太过死寂的长相,眼睛里藏着的光像稻田深处的泥沼,晦涩不明。
他一路随着余琳来到教室。
还是中午休息时间,没有多少人。余琳给他安排了一个稍微靠前的位置,少年却沉默着,来到最后一排。
“我坐这。”
“也行。”那里也是卫初和盛时的位置,她点头,实在不行再换吧。
沈长清和何娇娇分开说拜拜,她看见一个男孩沉默着搬座椅走到最后面。
沈长清不明所以,准备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又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接。
那人预料不及地抬起头来,是一双极其阴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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