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似乎咽下所有了所有再不能言说的苦楚。
为什么得到的，又总是彻底地在失去？
完完全全，彻
。彻底底，消失不见。
楼下的汽车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像是催促和提示。他站在窗户边缘和车里的男人四目相对，对方微笑着注视他，年轻俊逸的面容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温和。
林绝年少的怒意和冷意在他面前通通变成一滩毫无任何作用的水。
对方甚至已经拉开车门，走上楼来。
门是开着的，他却还是象征性地敲响了几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才走到林绝身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如果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好，我可以给你找个搬家公司过来。”
“不需要。”
整个屋子一走进来，肉眼可见的空空荡荡，哪里需要什么搬家公司。
宋轻衍两只手交叠在一起，骨节分明，和他解释。
“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多人恋旧，搬离老地方总恨不得把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分毫不离地带走，我怕你也需要，所以才这样问。”
“我知道。”
宋轻衍听见林绝说。
“但我不需要，这间屋子里，”他抬了抬眼，“没有给我留下的东西。”
就连他自己本身，都是被不留恋之人抛弃下来的不留恋之物。
宋轻衍顿了顿，“抱歉。”
林绝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为眼前这人的冠冕堂皇虚情假意还是为自己的不堪。
“你们江家人，似乎总要比旁人来的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看着就令人作呕。”
宋轻衍也笑，颇有些稚嫩的学生气，只是眼神坚毅，清朗分明，竟然还有些真心实意。
“确实，你说的没错。生意人，一向如此，总是要比普通人惹人生厌些。”他说完，话锋又突然一转，“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了，那就走吧。”
林绝没有动作。
“耗着也没有意义不是吗？除了自己显得更可怜些，毫无它用，走吧。”
走吧走吧，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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