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像家一样的存在。
溜达了没一会儿,便到了一个水库,许多老头端着渔具往那边一坐,就能呆上一整天。
褚音深吸了一口气,抻了抻胳膊腿儿就要往回走,余光瞥见旁边坐着的人,仔细一看竟坐在轮椅上。
那人头戴白色鸭舌帽,身上的运动服光看料子就价值不菲,他哆嗦着手,艰难地从兜里掏出一瓶药,药瓶子却咕噜滚落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瓶药就要靠近水库边缘,褚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脚拦截住,赶紧将药塞进了那人手里。
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时,褚音怔愣了几秒。
居然是他……
霍审言将嘴里的药丸吞了下去,缓了好半天,才顺上来一口气儿。
刚才陪伴他的管家回车里为他拿外套,没想到偏偏在这个空档犯病了。
他打量着眼前长相清秀的小伙子,只觉对方目光澄澈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那是人与人之间最本能的守望相助。
“谢谢你啊,小伙子。”
褚音笑着摇了摇头。
上一世,在园区展会上,她虽然只见过这位大叔一面,却知他为人深情,对着仙逝的沈母念念不忘,又因这双腿极其敏感。
见霍审言情况稳定了,褚音刚要离开,却被对方邀请着一起吃早饭,她也就没有客气,之前吃的那个小包子早就消化掉了。
霍审言带着她来到一家小店,店面不大,卫生却达标,他钓完鱼总喜欢来这儿吃早餐。
两人点了两份豆腐脑和虾仁小笼包,虾肉弹牙,汁鲜味美。
霍审言惊奇地发现,眼前的男孩子虽然粗布麻衣,一举一动却格外的讲究斯文,吃饭时的仪态优雅,像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子弟。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在哪儿工作呢?”
“我叫楚茵,目前正在找工作。”
褚音心里惆怅,面上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丝苦笑,被霍审言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停下了手里的筷子,不动声色地看过来,深邃的眼承载着岁月沉积的智慧与通透。
“哦,那你想做什么?”
褚音想了想,除了刺绣,她也不知该做什么。
在这个社会,她没有学历,也没有工作经验,甚至连身份都没有。
但这些事,她没有办法和一个陌生人倾诉,褚音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也没想做什么,就想每天安安静静看看书。”
闻言,霍审言心底暗暗点头,无论身处何种逆境,若一个人还有向上攀爬的念头,那风骨便还在,只差一个机会。
一顿饭安安静静吃下来,褚音吃得畅快饱足,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向老先生道了谢。
她帮了他,他请她吃了饭,从此与这位神秘大人物再也没什么关系了,两不相欠。
然而,褚音都走出店铺十多分钟了,身后忽然传来了那名管家的声音:
“请您稍等一下!”
褚音一回头,就见管家跑了过来,公事公办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
“这是我们老板为了感谢您,交代我送过来的。”
那厚厚一沓钱里一定装了不少钞票,褚音却摇了摇头。
“举手之劳而已,希望老先生身体健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管家呆愣了一秒,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有这么有志气的穷人,有钱居然也不要?
他连忙叫住了她,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信封,神色也没了刚才的轻慢。
“老板交代了,若您不要之前那个,请您务必收下这个信封。”
这个信封显然比上一个要轻薄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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