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一碰就碎,元灵均那时不大和她接触,同庆也更依赖宫中的元蓥和阳翟。
元灵均看向案上置的瑟,“同庆在学雅瑟?”
同庆微微地笑,“同庆去云州见父皇鼓瑟觉得喜欢才学的,父皇还说,六姊精于此道,同庆学雅瑟可以向六姊请教。”
元灵均眸子一亮,还以为自己在君父眼里一无是处,原来也有能入他眼的技能,“好啊,同庆若有不懂处,可随时来问。”她轻抚眼皮,“阿姊以你的名义宴请几个仕女入宫,你也见见她们,不要一味躲在殿中。”
南朝女子以美貌和才德为名,为了博名声,还是有不少弄虚作假之人。元灵均的作风不同于传统的南朝女子,相比循规蹈矩的世家闺秀她更喜欢真性情不做作的,请的几名仕女也多是真才实学的人。
女史王蓊华也在其中,同庆一见她便喜欢她。
同庆的婚期还早,留在宫中的日子常去册府寻王蓊华,王翁华长她七岁,将她当做自家妹妹一般照料,多日相处下来,两人渐渐成为了知己好友,聚在一块不是品茗插花,便是点评对方的书法绘画,看看是否有进益,同庆有什么女儿家的心思也和王蓊华倾诉,原本忧郁的性情也活泛许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元灵均脸上也常挂着笑容,即便敏行依旧没能开口唤她母亲,也不再觉得烦躁闹心了。最近,樊欣带敏行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乐见其成,每次和敏行都格外温柔,敏行和她说话的次数也增多了。
四月中旬,海陵国传来讣告,海陵王薨逝,少子请旨即位。元灵均心中再泄一愤,海陵王一死,他的封国差不多也到了穷途末路。与此同时,阳翟公主顺利到达靖地,和靖候同牢,送亲使臣踏上了返程,东吴皇帝也即将随同使臣来到临安,南境北塞无异动,西北一片祥和,只有陇西仍然没有半点回音。
元灵均一次比一次失望,几乎放弃时,陇西在此时传回了四年来的第一封书信。
“陛下,陇西传回飞书,是公子来信了。”从信使手中拿到书信的鲲娇欣喜若狂,不顾礼仪地在禁中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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