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们下了船,船上空无一人,元灵均微笑,“说到贤妻,这上面她比你明白得多,她教你是在救你,比我在贵嫔面前说上百句话都管用,恩同再造,她是你恩人,又是你结发妻,可要全心全意待她。”
翠管一愣,旋即说道:“臣会的。”声音洪亮有力,震得大殿闷响,似发自内心地宣誓。
元灵均张了张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还像从前……”
忽而见他怀中抱着琴,眸子骤亮,“凤凰宝琴,一直带着它呀?”
“皇上,臣能有今日成就,全靠陛下的支持,及陛下的凤凰宝琴,臣不敢忘。”他把琴横举胸前,“这些年臣把琴一直带在身旁,未有分毫损伤,今日完璧归赵。”
元灵均露出皓白的牙齿,“既然给你的,哪有再收回的道理。”她走下座到他眼前,探手抚摸琴上的每根弦,“这把琴是我生母的遗物,但对我来说,有些不吉利,你收着就好了。”
翠管感到意外,但笨口拙舌不知如何回答,他正思索,右肩往下沉了沉,指尖的温度似乎要侵透身体,而后,幅袖扫过琴弦,带起微鸣轻颤。
眼看快到晏食了,那位不依不饶的随臣又来堵了。不识趣的人真够让人心烦的,元灵均压住心头不满,绕路而行。
九月秋渐凉,没往日那么热了,宫人们纷纷弃了绢扇,添了衣裳,织室也在加紧赶制皇帝冬衣。
渠奕和她说,“皇帝不必年年穿新,旧的只要能穿就行,如此能省下大笔开支。”元灵均的服饰颜色多数鲜艳,染色工序复杂,在衣上刺绣就更耗时了,有的甚至花费几年,她一直不知道皇室在这上面的消费也是笔巨资,听公子和她算账,还是惊了一跳,联想君父在位,不说皇帝,六宫开支数目一定更惊人。
想想还有诸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她不过是没有新衣穿罢了,有什么不可放弃的。
她既然立志成为掌握实权的皇帝,就必须设身处地为子民考虑,百姓苦是她的苦,百姓乐她也不能意得志满。
民心所向,天命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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