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天只要出了这洛邑城,哪怕是将这家伙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你兄弟我也不会说上半个不字!”
见蛮九终于将把手从后腰上的匕首柄上松开,孤夜那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三个人,在这城墙脚下的玉器店里待了整整一夜。蛮九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夜究竟是怎么度过的。那强烈的愤怒加上内心深处的愧疚煎熬,让他这个才二十不到的少年人,发际边上居然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丝白发。
孤夜心疼的看着自家兄弟那张憔悴的脸,好不容易挨到了阳光从门缝透进来。
三人用其中一镒金子给自己置办了辆马车。为的是不太那么引人注意的将人偷偷带离洛邑城。
玉店中的掌柜与伙计孤夜并没有顺便要了他们的性命,甚至还将剩下的那镒金子留了下来。有了这甜头,想必他们也是不会傻到还要去报官惹一身麻烦的才对。
在城外取了藏起来的兵器,庖硕驾着马车一口气给跑出了二十里地。终于寻了个无人的山头将麻袋里的老东西给倒了出来。
里面的人早就醒了的,只是一直忍着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这会儿看到之前在儒家行营门口遇到的三个人,老东西也就一切都明白了。
根本不需要蛮九去施加任何的严刑拷打,这老仆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地上磕头。
砰砰砰的很快就把血给磕了出来。
“三位大人饶命,三位大人饶命啊!那姑娘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啊!
那是我家公子让我等去国相府收的尸,小人掩埋的时候发现那姑娘手心中死死拽着这吊坠。
小人该死,不该起贪念!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老仆就那样拼命的磕头边求饶,然而边上的蛮九却早已瘫坐在了地上,两行泪水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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