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对,他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何如此冷静?
正自狐疑,殿外突然有人大喊:“殿下,宫外突然火起,四方皆有……我等是否出宫救援,还请殿下示下……”
来的是寝直将军,口中的殿下自然是魏黎无疑。
魏黎又惊又疑地看着魏驷骐,魏驷骐却像傻了一样,同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黎儿,你还在等什么?”
魏黎心想:父皇啊,儿臣除了等你示下,还能等什么?
魏黎猛地一咬牙,霍然起身,说道:“父皇保重……宗诚!传令各营,死守宫门,敢退半步杀无赦……”
随着吼声,魏黎已经奔出大殿。殿门洞开,犹然可见城西厢大火漫天,连月光都被遮了下去。
耳中隐隐约约传来喊杀之声……
魏驷骐双手微颤,伸手入怀,摸出了一个信封。
封面染着点点血迹,隐约可见几个如刀劈斧削一样的小字:豫国皇帝亲启,唐国皇帝仲铭拜上……
仲铭……仲铭?
仲铭是王镡的字,这信也是王镡亲手所书,那独特的字迹,魏驷骐是知道的,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认错。
然魏黎入殿前的一刻,这封信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床榻边?
岂不是说,如果王镡愿意,随时都取走他魏驷骐的项上人头?
信中写的是什么,已经无须看了,无非就是劝降之言。再看这宫外透天的火光,尖利的喊杀之声,魏驷骐只觉万念俱灰,心中一阵急缩,“哇”的一声,床榻前就如落下了血雨……???.iuai.om
“呵呵……呵呵呵……太祖爷,不肖子孙有负重托……罢了……”
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举起桉边的油灯,凑近了纱幔,边点火边放声狂笑:“诸位祖先,不肖子孙有负重托……有付重托……”
“殿下,快看……”
魏黎猝然转身,却如遭雷击。
延福宫及景福殿,以及崇政殿已经成了火海……
父皇,何至如此?
“黎儿,你还在等什么?”
原来这一句,是如此用意?
也罢……
魏黎抹了一把眼泪,厉声嘶吼道:“杀敌报国,就在此时……”
守军摆出了一幅搏命的架势,弓箭射的极密。
几座床弩也纷纷发动,在一阵咯咯吱吱的怪响声中,射出了几根弩枪。
威力比蹶张弩要强一些,但也强得有限。
射程堪堪超百步,偶尔一两支劲力稍强些,还要运气好才能射中一两骑。但至多也就是将骑士顶下马,或是将马撞倒,根本造不成死伤。
原因便在于这玩意的年龄要追溯到数十年前,之后汴梁城扩建,这东西便失了用场。
但因为是上了军册的重器,既不能丢,更不敢拆,新任汴梁守备使便将这些老掉牙的装备移入了武库,一堆便是十年,任其吃灰。
待到魏驷骐夺取了汴梁城后,魏华点检武库之后才翻了出来,又令工匠拼凑,近五十副老旧的床弩才凑出了七八副。
但整整十年,便是铁也锈蚀不堪了,何况是木头,还是拼的,能有多少威力?
能将弩枪射出去,还能射至百十步外,已是工匠学究天人,绞尽脑汁了。魏华也就只能聊胜于无,摆在城墙上以壮军威。
魏华躲在床弩后,双眼眯着两条缝,紧紧地盯着西北方向。但是越看,他越是心惊。
箭如蝗雨,一波接一波地抛下城头。虽然敌兵阵形极疏,但好在箭雨极密,城下前军已有不少被射得如同刺猬。时不时也会有弩枪射下,将敌骑撞翻。
但诡异的是,敌军既不反击,比如引弓往城上抛射,也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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