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不仅没有安心静养,每天还要巡营,又时常发怒和受到惊吓,导致刚刚愈合的伤口崩裂。
一个多月过去了,伤口硬是没有多少好转,从新伤变成了老伤,更加难以痊愈。
好在秦王说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好好静养,再加以药物,在春天到来之前,好的七七八八不成问题。
结果今天直接气昏了过去,现在已经不是外伤那么简单了,而是产生心病了。
“大王,我给你开一副去火的方子……您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发怒了,如果再发怒,就算神医来了,也无能为力。”医师再三叮嘱道。
“寡人知道了。”秦王稷摆了摆手,示意医师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哎。”医师叹了一口气,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传令,寡人要回咸阳。”秦王稷再次下令。
“大王,身体要紧,你现在经不起奔波,太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等到消息传回咸阳,太子得知大王完好,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范雎说道。
只要秦王稷还活着,哪怕不在咸阳,文武大臣也不敢做什么。
但如果秦王稷在半路伤病爆发,真的驾崩了,秦国可就真的天昏地暗了。
“寡人必须废了太子。”秦王稷胸口一起一伏,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平静,一闭上眼睛就是太子将他赶下台,自己登基的场景。
甚至恍惚间,秦王稷还看到了太子给自己披麻戴孝,自己却躺在棺材里动弹不得……
“大王,我秦国现在经不得任何动乱。不如……让太子暂回东宫,将朝中大事交于旁人处理。”范雎说道。
太子现在是绝对不能废的,就算秦王真的想废太子,也要等到这场仗打完。
说句不好听的,秦王稷现在的状态,谁也不知道啥时候就有可能从假驾崩变成真驾崩,到时候就轮到太子站出来主持秦国大局了。
秦王稷这么大年纪敢御驾亲征,就是因为秦国王权过渡没有任何问题,而赵国王权过渡必然会出问题。
如果这个时候换太子,万一秦王稷真的驾崩了,只会让秦国陷入无尽的内乱之中。
外有赵国之外患,内有夺嫡之内患,秦国就可以宣布亡国了。
秦王稷怒视范雎,范雎毫不退让地和秦王稷对视。
半晌之后,秦王稷转过头,沉声说道:“换谁监国?”
这下轮到范雎为难了,秦国有能力监国的并不少,军中就有三人,但是他和秦王一样都需要养伤,吕不韦资历不够,而且吕不韦是太子和王孙的人。
最后一个魏冉,秦王稷对他又不太放心。
范雎曾经建议秦王罢黜四贵,魏冉因此被驱逐。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魏冉和范雎有仇。
范雎也在担心魏冉再次起势会不会对付自己。
“要不……楼缓吧。”范雎想了半天,从犄角旮旯中想出一个名字。
首先,楼缓和他没仇。
其次,楼缓是赵国人入秦,在秦国没有什么根基,不用担心做大,同时又和赵国有仇,不用担心他不处理。
再次,楼缓年纪非常大,等到班师回朝,秦王随时可以令其回去颐养天年。
最后,楼缓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秦国相国,有一定的经验,能力也够,现在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有其他人辅佐,应该不成问题。
“就听相国的吧。”秦王稷摆了摆手。
另一边,白起高兴地看着眼前这支军团,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他终于打造出来一支超远程打击弓弩军团,虽然从目前来看,射程还比不过强弩兵,杀伤力也没有多少,但足以让赵军好好感受感受秦军这段时间是有多恶心了。
“朝着赵军方向,射!”白起冷峻如冰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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