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
他们是天下具有信仰的一群人,他们相信人定胜天,相信赵国,乃至天下会因为自己而改变。
只有当他们走出学院,亲自面对残酷的现实,才会逐渐意识到,课本上教的东西并不一定有用,他们想要在赵国立足,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难度远远比在学院中上学更难。
赵括并不只是倾听者,也是诉说者,他会和官员们一起讨论某些事,有时候甚至三四个人一起讨论。
比如亲亲相隐到底算不算有罪。
比如有些地方哥哥死了,嫂子嫁给弟弟,违不违背伦理道德,官府该不该阻止。
比如父母虐待孩子,官府应该怎么处理,判刑?处罚?但似乎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孩子也会受到影响。
比如很多地方仍然遵循宗法,遇到事情都是宗族族老处理,官府反而插不上手,一旦插手,反而会遭受整个宗族的反对,连受害者也反对官府。
等等等等。
有的事情能够讨论出结果,有的事情却讨论不出个结果。
赵括花了接近一个月时间,见了所有即将上任的官员和学子,然后带着他们来到邯郸学院。
如今邯郸学院已经成为整个赵国,乃至天下的学术文化中心。
每天都有无数的思想在这里碰撞,无数文明的火花在这里绽放。
官员对邯郸学院的兴趣很大,他们早就听闻了学院之名,只是政务繁忙,一直没能有机会过来看看。
雄伟的城墙,宽阔的地面,小桥流水,金色的落叶铺满道路,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到了晚年,或许可以申请来学院中养老,顺便带几个学生出来。”大部分官员如是想到。
不一会儿,大家来到一座阶梯教室旁。
贲上前将后门打开,赵括回头对大家说道:“这种大教室的课,是公开的,所有人都可以听,若是不想听,也可以离开。不过后进来的学生要从后门进,坐在后面,免得影响前排的学生。即便是寡人也一样。”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过去他们求学,条件好点的在堂内,条件差点在都是坐在院子里。要么老师和弟子都坐着,要么老师坐着,弟子站着,何曾见过这种场景。
教室这么大,透光性还这么好,而且学生坐着,老师站着给他们讲课。
不愧是赵国最大的学院,果然不是地方学院能比的。
学院内毕业的学生则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们在这里上了好几年课,对这种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们进去听一会儿吧,不要发出声音。”赵括说道,带领一众官员进入教室。
官员这才发现,教室内早已坐得满满当当,甚至连过道上都有人。
他们倒是无所谓,但是赵括是堂堂一国国君啊。
赵括却很自然的站在后面。
官员见赵括没有说什么,逐渐将注意力放在讲台上。
这个干瘦老头绝对是有实力的,否则下面不可能做这么多人听课,即便是孔子讲课一次也不过如此。
詹何抬头看了教室后面赵括方向,并没有停止讲课,让大家起身见礼,而是继续讲课:
“曾经啊,墨子的学生禽滑厘对我们学派很不理解,就问杨子道:‘只要拔你身上一根汗毛,就能使天下人得到好处,你干不干?’
杨子说:‘天下的问题,决不是拔一根汗毛所能解决得了的!’
禽滑厘又说:‘如果能的话,你愿意吗?’
杨子不理禽滑厘,走了。
禽滑厘出门后碰到了杨子的学生孟孙阳,两人谈起刚才的问题,孟孙阳说:‘我替先生回答了。’
孟孙阳问禽子:‘如果有人说打你一个耳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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