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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沈黎与唐寻章大人交好,与府尹大人闫海容有关系,那也得抓过来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判官捋着胡须,听着手下人汇报这四个泼皮往日行径,看看有没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
无冤无仇的,没人会铤而走险的毒杀四个人,而且还是采用砒霜这种剧毒之物。>
可一查,这四个泼皮,到处都是仇人。>
这让判官伤透了脑筋。>
苏记牙行的东家,苏锦途,已经可以确定,人是沈黎毒杀的,可怎么样才能弄到砒霜?>
午后,沈黎刚视察完狮子林,便被官府皂吏拦住。>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看他们能不能查出来了。>
公堂之上,聚集着大量的人,四个泼皮的家人,沈黎,添香楼的人,以及苏记的人。>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苦主一脸哀戚,但并未有过多悲伤,他们要的,也是查出凶手,赔偿给钱,自古此事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就算查到凶手,他们与凶手商量一下,若是赔钱了事,他们也不会胡搅蛮缠。>
判官胡大人轻捋胡须,看向最下面的钱一坨,此人也是四个泼皮其中一员:“钱一坨,案发时,你在做什么?”>
“回大人,我在狮子林工地上做工,工友们都可以作证。”>
钱一坨跪地磕头道:“虽说我与这四人交好,但近几日却无往来。”>
“那沈黎,听说这四人,午时在你家吃过午饭,才转向添香楼的。”>
沈黎点点头道:“不错,我宴请这四人来我家用餐,实则因为我与这四人往日交好,现在我赚了些银钱,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将四人请入家中,喝了价值百两的竹叶青,吃了近五百两的海鲜宴。”>
“你可有食用?”>
判官摸着胡须,按道理,若是饭菜里下了砒霜,那沈黎一定没吃。>
“回大人,如此昂贵的食物,即使是草民,平日里也极少食用,为了尝鲜,草民也尝过每一种食物,并未中毒。”>
“你所言当真?”>
“当真。”>
沈黎无比笃定的说道:“大人可派人在我家中详查,草民从未购买·砒霜,下人也未曾出过金陵城。”>
砒霜这种毒物,一直都是记录在案的,每个药店,有多少,每月出售多少,客人作何用途,都是有记录的,如今金陵城所有药坊中,没有任何购入砒霜的记录,那砒霜哪里来的?>
“你与他们关系如何?”>
判官换了个方向问道:“我听说,你与这四人,有些不和?”>
“绝无此事,我与四位兄弟情同手足,从未发生争吵,他们听说我小有薄产,前来寻找,我特意拿了三千两银子送给他们,若是我与他们交恶,怎么可能送这么多钱?”>
“说的也是。”>
人群中,苏锦途忽然站出来冷笑道:“若是你与他们交好,为何不告知自己府邸的位置?反倒要我来告诉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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