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家的隔壁邻居赵大姐的大孙子,他仅比我小几岁,可按照村里的辈分,我比他高一辈。
之前只听说他学习成绩很好,考上了省城医学院,至于毕业没有也从未留意过,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他,还是一个外科主治医生。
”噢!你是赵健云呀!很好,你在这工作,挺不错的。“我急忙起身跟他寒暄起来。
闲聊几句,他又问了一下牛二娃的具体情况,然后安慰我们不要太过忧心,只要检查下来没啥大问题,用点药,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又聊了一会儿,赵健云医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歉意地跟我说:”我要去上班了,有时间再过来看你们,这期间要是有啥子问题的话,可以去前面外科门诊部找我,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虽然我们都是一个生产队里出来的,可平时也没有交往,哪能有事了就去找人家帮忙的道理。心里这么嘀咕,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强装笑脸连声感谢。
送走了赵健云,查房的医生也走了,护士跟着进来开始给病人输液了。
靠里面两张病床的病人都挂好了液体,牛二娃这边却没有液体,临出门的时候,护士让我得先去缴费,不然今天就不会发药了。
想着自己兜里现在已经不到两百块钱了,其他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借;
如今肇事车主也不知道在哪儿,没法马上去找;
可眼下最要紧的是交钱,给牛二娃检查,用药;
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看牛二娃上班的工地上,老板能不能给借点儿,可我又找不到他们工地的具体位置,只能问牛二娃了。
我将迷糊中的牛二娃叫醒问他:“你工地上还有好多钱呢?现在要交钱呐,我身上不够。”
沉默了半晌,牛二娃才嗫嚅着说道:“可能,还有四百多吧······”
“四百多就四百多吧,只要能拿到也算好。你们工地在哪儿,包工头叫啥名字,我去找找看。”
昨晚虽然是被撞迷糊了,可今天牛二娃还算清醒,一一说出了他们工地的具体位置和包工头的姓名以及办公室地点。
我刚准备出门,却被邻床家属叫住了:“你老公就这样躺起不是办法,没有钱检查,你得先把药用上呀!否则你这床位费岂不是白花了?到时候出院,少一分都不行的!”
“可我现在没有钱交,医院肯定是不发药的!”我摊摊双手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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