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和宝贵的财产,仅此而已。”
“而你甚至懒得假装可怜她们。”别利亚耶夫鄙夷地摇了摇头。
“是的,看到她们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自己所爱的一切奉献出全部,是值得高兴的事,我有什么伤心或是感到困扰的必要吗?如果我的孩子为了自己的祖国流血牺牲,我不会为他或是她流下一滴眼泪,因为那是他们依据自己所选择的生存方式实现自我价值的极致……只有把他们视为财产的吝啬鬼才会痛哭流涕。”岛田真司敲了敲耳机,里面的奇怪噪音让他感到奇怪,“对我个人是如此,对我们日本也是如此。唯有对皇帝陛下的敬爱才是光明,其余万物皆为黑暗……喂?是谁在广播系统里随便播放音乐?”
看来别利亚耶夫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他的错觉。在岛田真司首先发话之后,房间里也有技术人员纷纷站出来说自己刚才同样听到了模糊的音乐声。在外执勤的士兵则表示,他们也听到了来源不明的音乐,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幻觉或是【计划的一部分】。
大部分技术人员更倾向于无视此事,他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假如这是某人的恶作剧或是安抚同伴们的热心行为,他们就更没必要去阻止了。同样不想浪费时间的岛田真司本着谨慎起见的原则给亚历山大·莫瑟打了电话并询问和奇怪的音乐有关的事,不过莫瑟听上去并不知情,他甚至没明白岛田真司所说的音乐究竟是什么——远在黑森林主基地的莫瑟当然不可能听得见莱茵河畔的心灵雷达基地的声音。
放下了担忧的岛田真司催促同事们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他们的任务仍未结束。直到南下的集群规模被削减到不足以对法国边境地带防线形成威胁之前,他们都不能休息。那些初来乍到的技术人员就此对和岛田真司有关的传言有了更深的体会:在岛田真司的实验设施里,人与人之间甚至与实验品之间也是完全平等的,超负荷工作的压力一视同仁地砸在每个人的头上,谁也没有逃开的机会。
他们该庆幸自己没有被分配到还在住院的舒勒手下工作。
如果围着基地团团转的其他人知道里面那些直接参加了项目的科研人员和他们有着相同的待遇,他们在茶余饭后之时便会多出些笑料来。这些笑料不会减小他们的压力,哪怕嘲笑他人有时候是忘记自身痛苦的有效方法之一。现在,被士兵们要求务必确保基地正常电力供应的技术人员和工人们只盼着手头的工作赶快结束,哪怕以失败告终也行。他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全天候地投入到永无止境的劳作之中。
高强度工作随之带来的是精神疲劳和频发事故,即便是肩负重要使命的人们也不能例外。不小心把工具丢在了设备上的工人倒头就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将要酿成什么后果。等到他的同伴们找来时,维持着基地正常运转的整个电力系统都因此深受其害。
焦虑的工人和工程师们畏惧了,他们害怕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来找他们的麻烦。更让他们惊恐万分的则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梦魇此刻恰好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且还朝着他们举起了枪。尖叫不止又或者是下跪求饶的人们被这些穿着西德军制服的士兵无视了,后者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的围墙和大门,扣下了扳机。
奇怪曲调的音乐回响在基地上空,炸开了锁死的广播控制室大门后鱼贯而入的士兵们却惊愕地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个像疯子一般手舞足蹈的清洁工。没能很快想通其中前因后果的士兵们很快就放弃了思考,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欣赏音乐的业余活动之中。
设施断电的那一瞬间,岛田真司镇定自若地下令启动备用电源继续工作,同时要技术人员和看守基地的士兵确认电力系统状态,但他们不管怎么和对方联络都不能接通。紧接着,设施剧烈地颤抖起来,惊魂未定的技术人员紧接着又从设施外的士兵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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