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儿孙给老黄夫妇请安的时候,才发现老黄夫妇都上吊自尽了。
太子殿下的脾气也发了,这一次他没有找上那些掌柜,直接去找了韦氏,杜氏,独孤氏,就连英公,苏公,杨公一群人也没有放过。
结果,在属下离开长安的时候,这些人家的大掌柜,或者大总管都开始陆续地死人了。
太子暴怒,被夫人以死相逼,这才留在家里不出门了。
然后,就听说洛阳皇后那边又派人来了,来的是能让河南道,河北道小儿止啼的酷吏周兴。
现在,全长安的商贾,不盼别的,也不敢指望长安有什么好事情了,就盼着主上能够尽快回去,给大家争一个能喘气的地方呢。”
云初听完二掌柜刘松的话,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道:“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云氏除过败家买家产填坑之外,不做任何事情吗?
你跑来找我干啥?”
刘松是云氏管家刘义的二儿子,职位虽然低,却因为是云氏老仆了,这才成了云氏家臣,见主上发怒了,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云初面前道:“这是云氏八个大掌柜跟夫人,大公子商议后的结果。
夫人还要小的带话给主上,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倒是死了一大堆,等该死的都死了,老子再回去。”
刘松小心的抬头偷瞄云初一眼道:“不知主上觉得哪些人是该死的?”
云初呲着一嘴的白牙道:“仅仅是晋阳流水牌子重新启动,这晋阳就死了四百二十一人,长安流水牌子的规模百倍于晋阳,你说该死多少人?
一个个的胆大包天了,敢把爷爷耗尽心血才弄出来的流水牌子当成政治斗争的工具,他们要是不狠狠的死一批,下一次说不得还会有狗胆包天的再拿流水牌子作伐。
现在好啊,雍王进来了,太子进来了,皇后也进来了,大家就在长安这座斗狗场子上拿命搏斗吧。
等他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了,到时候就会后悔动老子的流水牌子了。”
刘松偷瞄着云初狰狞的面容不敢出声。
云初又道:“回去告诉太子,闹可以闹,但是不要把自己陷进去,既然皇后派周兴来了,那就是来杀人夺权的。
等长安的事情波及到朝堂之后,他就立刻回洛阳,主动参与到迎接法华寺佛骨舍利回京供奉的事情,不要再理睬长安事。
他还年轻,发一次火,胡来一次是正常的,不能把自己弄成皇后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你回去也告诉夫人,谨守门户,脚步不离晋昌坊。”
脸色发青的人看着就丧气,云初没有给刘松歇歇脚的时间,事情安排了就让他第二天就快马回去了。
至于他自己,原本是要马上回去的,现在听了刘松的禀报之后,就不着急回了,反正赶在年前回去时间上绰绰有余。
邯郸,渔阳,徐州这三条商道上的大宗货物不到长安,他也没办法。
于是,云初就邀约刘夫子陈丹生等一干邯郸商贾们一起去明达庵旁边瞅瞅刚刚成立的明达院。
云初没有邀约晋阳城守楚大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将流水牌子跟当地官府做一个干净利落的切割。
就他多年的参政经验来看,上头的婆婆越多,底下的小媳妇就越发的不会干活。
还有两天才腊月呢,汾水边上已经冷的能冻死狗。
富含水分的泥地被冻得梆硬,表面还析出一些水分冻成了寒霜,东一块,西一块的铺在地上跟瘌痢头一个模样。
云初牵着枣红马步行,不是他不想骑着走,而是枣红马的左前蹄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他还不能骑皇帝给的那匹白马,碰都不能碰,一旦被枣红马看到,它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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