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中与膀大腰圆的程处默角力一场,似乎赢了,再后来又来了很多人,小杯换成了大盏……
……再然后……好像还是说了流水牌子的事情……再然后……他就被送回云氏大宅里去了。
第二天,李弘好不容易从宿醉中醒来,闭着眼睛仔细回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怒从中来。
“不好,老子中计了。”
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就看到李思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李弘赶紧低头,发现自己的内裤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呢,这才没好气的道:“随便进入男子卧房,你还知不知羞?”
李思摇晃着脑袋上硕大的绢花道:“在你眼中,我连女子都不算,所以啊,在我眼里,你又算哪门子的男子。
不过,哥哥要钱的本事真是惊人,程家一大早就送来了五十万贯钱。
哥哥,今天去找哪一个地主老财打秋风,带上我呗。”
“五十万贯?”李弘狐疑的问道。
李思瞪大眼睛道:“真的是五十万贯,而且全部都是整装的金子,二十两一个金判。”
李弘稍微在脑海中思量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昨日毫无道理的拆了程咬金家的金店,被这些老勋贵们以为这是皇家因为流水牌子的事情要跟他们彻底撕破脸的前兆,所以……
想到这里,李弘就快速的穿好李思送来的衣衫,匆匆洗漱之后,就往嘴里塞一根油条,拖着李思就往外走。
李思问道:“去哪?”
李弘将油条吞下,狞笑道:“不就是无礼吗?他们无礼了一辈子,现在轮到老子无礼了,我们今天去拆苏定方家的绸缎庄!”
李思跳着拍手道:“苏家的绸缎庄在东市上,我早就看中几匹蜀锦了,就是最近没钱买。”
李弘道:“今天你随便挑。”
“哥哥,为啥总是打我的旗号?”
“因为你是大唐的公主。”
“为什么不给云氏撑腰?”
“因为那样不好……”
最近来自长安的奏折在李治的桌案上已经堆积了高高的一摞子。
这些奏折都是李治自己亲自批阅的,奏折里糟糕的内容让李治一度头晕目眩,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坚持,想要看看长安那边到底崩坏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只是看到百骑司送来的云氏开始破家纾难的奏折之后,就连李治自己也觉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杀毒药买卖,是他当年亲自托付给云氏的买卖,一般情况下,这种买卖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绝对是一个可以传承几代人的产业,也是云氏家族可以兴旺几代人的保证。
现在,云家把这门买卖给卖了,挑选的买主也很好,卖给了纪王李慎。
云家弹棉花的秘技李治也是亲眼见过的,只要云氏能继续保守弹棉花的秘技,云氏的那个叫作‘云被’的生意,也就能长期做下去,属于一个家族的核心机密。
至于云氏大食堂,对于云氏来说就是荣耀,也是云氏聚拢现金流的一头神牛,更是云氏一族的根基。
这些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宁可舍命也不会舍弃的产业,就这样被云氏换成了钱,没有丝毫犹豫的投进了流水牌子这张永远都没有可能填满的黑洞里。
武媚看到这些奏折的时候,也沉默不语,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云初这个人,近百万贯的家财,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舍弃了。
“找到云氏卖掉的那盆大迎春花,还给云初。”
李治合上奏折,轻声给武媚说了一句话,就在宫娥的伺候下穿上鞋子,披好狐皮大氅,就带着兴奋不已的巨熊走进了殿门外的大雪中。
武媚轻叹一声,也合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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