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明显出乎了李治的预料之外,他轻咳一声道:“你说什么?”
李承修再次大声道:“启奏陛下,滇南折冲府不把仆兵当人,随意消耗送死,请陛下看在他们也是大唐人的份上,给他们一条活路。”
李治淡漠的道:“你父亲在军中的声望应该足够让你办成这件事情,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李承修道:“家父之威只能作用于一时,不能作用于一世。”
李治脸上的寒霜稍微退却了一些,摆摆手道:“即便是如此,你也该向你的上官申诉,而不是直接来告御状,李承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这是在弹劾你的上官们草菅人命,以下告上,不论是否真实,你都要先受罚。”
李承修努力抬起汗津津的脸艰难的道:“微臣愿意。”
李治看向被云瑾安慰好正在吃杏子的李思道:“你师傅跟英公是什么意见,既然他找到朕这里来了,就说明那两个人都不同意是吗?”
李思咬一口杏子道:“英公说以罪囚,赘婿为仆兵,这是国法,之所以用罪囚,就是为了减少罪囚消耗国帑,使用赘婿,是因为赘婿败坏了人伦之礼,严重惩罚,可为后来者戒。
师父说国法不可轻废,国朝开国之时制定这样的律法是有其原因的,肯定是已经思考过其中利弊之后做出来的抉择,不可因一人,一事,一地上的偏差,就觉得整个法度都不好。”
听了李思说的话,李治就对李承修道:“你听清楚了吗,不论是英公说的话,还是云初说的话,也正好是朕要对你说的话。
你在滇南执役,虽然说也曾立下不少的功勋,可是,你应为仆兵一事,时常顶撞上官,甚至在上官做好决定之后依然极力反驳。
你这样的人,不适合身为大唐府兵,且卸甲好好的读书去吧。”
李承修颤声道;“请陛下怜悯仆兵……”
李治怒道:“朕刚才的话白说了是吧。”
李承修连连叩头道:“仆兵救我两次,我恨只有一命报之。”
李治怒极反笑,对李承修道:“你既然如此情深意重,那就让你去仆兵营当一个校尉,且让朕看看你如何带领仆兵。”
李承修再一次磕头道:“谢陛下恩典!”
李治冷哼一声就拂袖而去,而那头一直在流口水的巨熊也紧紧跟上,还不时地回头看李思,云瑾,温欢,狄光嗣四个人,它隐约从这四个人的身上闻到了可怕的云初身上才有的味道。
温柔将军抽掉了云初的一匹马,得意的揉捏着手里的两枚棋子道:“李承修为仆兵发话的根源在哪里,你知晓吗?”
云初拱一步边兵,让这只兵过了河,淡淡的道:“我看过李承修在兵部的功劳簿,他有二十七枚敌人的首级在册,还有一次先登的功劳,只可惜首级是蛮夷首级,兵民什么的分不清楚,所以,军功最多一转,而那一次先登也是拔出了一座满意的土寨而已,勉强算的上一转军功。
人头,先登合计计算,他这一次最多能从旅帅升级到别将这一级别,再高就不可能了。”
温柔停下要拿棋子的手看着云初道:“我问的是根源。”
云初淡淡的道:“我说的就是根源。”
温柔想了一下道:“别将是都尉亲将,负责临阵摧城拔寨,也可以说是死士,你的意思是说李承修不愿意干这个军中死亡率最高的位置?
别忘了,这也是最容易出军功的一个位置。”
云初看着温柔的眼睛道:“别将手下无兵,团长兵不过三百!”
温柔难以置信的瞅着云初道:“仆兵校尉麾下……”
云初点点头道:“一千二,与折冲都尉麾下之兵相当。”
“精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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