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展现出来的力量,却不是长安城里的流,氓,黔首们所能比拟的。
就像崔勉说的那样,云初跟他们一样都是仕人,既然是仕人就要维护仕人的利益,不能老是站在黔首们的角度上说话。
而黔首们最大的希望,便是有朝一日能成为仕人,脱离自己的黔首身份,完成身份的迁跃。
现如今,云初最大的隐患就在于,他没有办法消灭仕人阶层,不论他杀掉多少,马上就会有他昔日的战友黔首,成为新的仕人,继续跟他作对。
因此上,云初不得不利用李治来给崔勉施加更多的压力,以达到缓解自己压力的目的。
虽然说薛仁贵去营州的事情可能需要保密,云初以为薛仁贵可能不需要,他这一次去营州就是胡乱杀人的。
准确的说,就是要把营州的管理层彻底的清洗一遍,顺便再把一些有造反苗头的,以及没有造反苗头,但是看起来以后可能会造反的家伙统统杀掉。
以后这种杀戮可能会形成制度化……
云初不怀疑薛仁贵杀人的能力,也不怀疑张东海滥杀无辜的能力,总之,营州的精锐会在这一场屠杀中,彻底的消失。
才短短的一天时间,被云初锁在告示墙下的崔勉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甲让人给那个被烈日曝晒了一整天的人身上浇了好几桶水,就带着衙役们下班了。
云初离开县衙的时间比较晚,主要是他今天在衙门里开了一场会议,会议的内容就是如何寻找更多的勋贵人家,尽快的把朱雀街两边的房子卖出去。
只要是铜钱结账就好了,并不一定需要来自崔勉的铜钱才行,云初只需要市场上的铜钱收回来一部分就可以继续维持铜钱的价位,至于铜钱来自那里并不重要。
在铜钱大贬值的状况下,用优质资产换取铜钱的工作应该不是很难做。
路过崔勉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长安城里的依旧热浪滚滚,没有太阳曝晒的时候,万年县是允许罪囚家属来照顾罪囚的,因为,县衙只管惩罚,至于罪囚所需的饭食跟清水,他们是不管的。
因此上,当云初看到那个花样美男在精心的照顾崔勉,还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喂水的时候,就走过去对崔勉道:“崔转是我们的人,所有跟你有关的消息都是他告诉我们的。”
“当啷”一声响,崔转手里的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与此同时,崔转原本粉嫩的一张脸,顿时一点血色都找不到了。
崔勉呛咳一声,喷出刚刚吐出来的一口水,又咳嗽了几声道:“没用的离间计。”
云初蹲下来用手捏着崔转的脖子送到崔勉面前道:“不骗你,他就是我们放在你身边的密谍。
你看看他这张脸,像不像是一张奸细的脸。”
崔勉狐疑不定,崔转却艰难的对云初道:“为什么要拆穿我?”
此时,崔勉原本被太阳晒的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云初认真的对崔转道:“你那么喜欢崔勉,就不要欺骗他,你要知道男人最恨别人欺骗他了。”
崔勉冲着崔转艰难的道:“真的吗?”
崔转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垂下头,用力点了点。
崔勉却笑了,几次想要从大枷的洞里探出手去抚慰崔转,手却总是伸不出来,云初就帮他把手从那个小小的洞里硬拉出来,放在了崔转的脸上对崔勉道:“多恩爱一会吧。”
“你弄断了他的手……”崔转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云初站起身笑道:“温柔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说完话就丢下这一对苦命的鸳鸯骑上枣红马回家了。
天黑没人看见的时候,云家的饭食就会好很多。
也不知道虞修容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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