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香,就对李弘道:“打开密室,我们出去吧。”
早就不耐烦的李弘搬动机关,打开了密室大门,就搀扶着许敬宗回到了寝宫。
此时,云初面前的矮几上已经坐满了身着白衣的客人,除过没有人说话,有些人东倒西歪之外,看起来还算热闹。
萧嗣业守在门口,窗口位置上也站满了甲士,云初正在熟练地将一捆火药拆开,并且撕开一管火药的纸壳包装,研究倒在桌面上的火药。
许敬宗向前走了几步,就退回来了,李弘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就在他们的脚下,已经被血水漫灌了一层。
一个白衣胜雪安坐如山的花郎徒颓然倒地,他的脸已经完全凹陷下去了,血汩汩的从凹陷处流淌出来,就像从乱石坑里流淌出来的泉水。
李弘看到这一幕似乎没有半点的不适,啪塔啪塔的踩着血靠近了矮几。
虽然这些花郎徒的白衣下摆已经被血浸透,让他们的白色衣袍变成了上白下红的漂亮模样,李弘还是对放在桌子上的一双手套更感兴趣。
左春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弘戴着一双铁手套,在他的寝宫里呼呼哈哈的打拳。
只要太子殿下无恙,左春就不在乎他在干啥,他让开了兴奋的太子殿下,匆匆来到云初的矮几前,拱手道:“君侯有何发现?”
云初澹然一笑道:“新罗叛贼就在大唐。”
左春皱眉看着围坐在矮几边的白衣人道:“花郎徒?这没有什么稀罕的。”
云初摇摇头道:“不仅仅是花郎徒,是整个新罗叛贼包括他们的王金法敏,也在大唐。”
左春道:“这不可能,他们全部凫于海上,不知所踪。”
云初道:“栉风沐雨开拓新的家园,没有那么容易,这世上能让他们悄无声息融进来的人群,只有大唐。”
左春道:“既然如此,金法敏当年为何不直接投降,至少一个公爵之位不会少了他的。”
云初笑道:“金法敏不想当一个亡国之君,他宁愿带着新罗才智之士隐藏在我大唐,卧薪尝胆,等待再起的机会。”
左春闻言大急,一把捉住一个花郎徒吼叫道:“你们藏在哪里?”
可惜,那个白衣胜雪的花郎徒已经死了,脑袋软软的耷拉着,被左春摇晃的甩来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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