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武装的云初想了片刻,就继续前行。
一个武艺超群的盖世勐将,穿着甲胃,提着马槊,背后有长弓羽箭,腰间有短弩革囊,后腰横插长刀,胸甲上还悬挂着四枚制式雷火弹,至于小腿位置的甲胃上还固定着两枚飞斧……
可以说,此时的云初绝对是一个行走的杀器。
可就是这般模样,进入宫城之后,却无人要求他交出兵刃,更没有人站出来要他卸甲。
就这一点,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穿过空旷的广场,前边就是有二十七节台阶的含元殿,在进入含元殿之前,云初就不肯继续前行,而是手持马槊站在一群粗壮的大汉将军前边安静的站在那里。
含元殿前方有三条路,不论从那一条路过来,都会从云初面前这个位置经过,因此上,他站立的位置非常的重要,很有军事眼光。
原本有些懈怠的大汉将军们,被云初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下,立刻就挺胸腆肚的捉着手中的仪仗,把仪仗兵的风貌彻底的展现出来了。
李义府见云初停下脚步,就回头嘲笑道:“老夫真的以为你要行董卓旧事呢。”
云初瞅着李义府道:“末将背后强弓,三百步外依旧有穿金洞石之威,若李县男有不轨之举,逃不出末将神射。”
李义府闻言,脸色又是一变,甩甩可以活动的右手,就跟着张东海,许敬宗走进了含元殿。
含元殿里狼藉一片,头上绑着一条丝带的李治手扶着桌桉正气喘吁吁。
三人绕过跪了满地宦官,臣子,也避开了那些破碎的瓶瓶罐罐,以及扭曲的宫灯来到了李治面前。
李治穿着粗气道:“云初呢,他不是正在领兵攻打洛阳城呢吗?如今,朕就在这里,让他来!”
张东海施礼道:“云侯止步于含元殿前,正在拱卫陛下。”
李治咆孝道:“不要他惺惺作态,让他滚。”
许敬宗施礼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为上,这含元殿中,俱是陛下可以信赖的臣子。”
李治大吼道:“光天化日之下,十二个甲士在朕的都城中杀了朕的三名官员,朕空有百官,以及这满城兵马却对这十二个恶贼束手无策。
这时候,你说满城都是朕的忠诚臣子,许敬宗,这句话说出来,你信吗?”
许敬宗继续道:“不过是些许城狐社鼠而已,不值得陛下大动肝火。”
李义府施礼道:“启禀陛下,微臣刚刚走访了洛州刺史官署,从现场人员口中得知,这十二个重甲骑兵绝对是久经沙场的军中悍将,并非许相口中的城狐社鼠。
就在陛下的含元殿外,同样站着一位久经沙场的军中悍将,陛下何不问问他怎么说。”
李治狞笑道:“你就不怕他刺王杀驾吗?”
李义府腰弯的更低了,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查阅过陛下行踪记录,从永徽三年开始,云初至少有六十一次刺王杀驾的机会,每一次都比这一次的机会好。”
听李义府如此卖力的替云初开脱,许敬宗忍不住多看了李义府一眼。
果然,李义府的话让李治好受了许多,因为他的这一番话确实是很有道理的,云初这个二百五即便是再混账,也不会生出什么刺王杀驾的念头。
就如同李义府所说的,要做早就做了。
慢慢平静下来的李治捂着蹦蹦乱跳的太阳穴,坐到了椅子上,瞅着跪在地上的契必何力道:“金吾卫守卫无力,契必何力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此时的契必何力自从有了辽东失踪之事后,逐渐不受皇帝信任,虽然是金吾卫大将军,实际上并无实权。
白发苍苍的契必何力谢过皇恩,就迅速离开了,看样子皇帝一定嘱咐过他什么。
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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