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雪与长安的雪有很大的不同,白雪如同砂砾一般落下来,打在牛皮帐篷上,蹦跳几下就落在了地上。
一阵时光过去,大地就成了白色。
梁英从雪中走出来,冻得抖抖发发的从马上跳下来,来到云初面前的火堆,将手放在火上烧。
烧一阵之后,就立刻将手插进小腹部位用力的揉搓,不光是他一个人这么干,回来的斥候们都是同样的动作,如此反复几次之后,才擦一把鼻涕对云初道:“方圆十里之内没有发现不妥。”
云初见梁英甩着手,就知道刚才那一阵剧烈的冷热交替之下伤到了他的毛细血管,就递给他一杯热茶道:“喝一口暖和暖和。”
梁英啜饮着热茶抱怨道:“君侯,这已经立春了,怎么还这么冷?”
温柔道:“长安也暖和不到那里去,只要等九九之后,他们才能脱掉棉袄。”
梁英笑道:“咱们已经到了甘州,再有一月,就能回到长安了,等我到了长安,正好督促家里耕种,今年家里的地全部种上棉花。”
云初瞅一眼梁英道:“回去之后,也正好是国子监开学的日子,你要去就学。”
梁英愣了一下道:“不是说让我进十六卫吗?”
云初道:“这一次去西域,你的功劳不小,既然不小,用在进十六卫太可惜了,我准备让你进国子监里待一年,然后去胡乱考一个进士出来,再去蒲州折冲府当一个果毅都尉,到时候再把蒲州折冲都尉弄进十六卫当将军,你就有可能当上蒲州的折冲都尉了。”
梁英惊诧的道:“为啥不能直接去长安下属的州当果毅校尉呢,为何要进国子监,还要考进士?”
温柔在一边咕咕笑道:“现在当官啊,没有一个进士身份,狗都不理你。”
梁英苦着脸道:“自我阿爷起,梁家人就没有一个是读书的料,您居然让我去考进士,这不是为难我吗?”
云初道:“进士的名头你必须有,否则会影响你日后的前程。”
梁英叹息一声道:“君侯说的自然是有礼的,可惜我不是那块料。”
温柔对梁英道:“自从李义府执掌科考以来,考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贵者以势托,富者以财托,亲故者以情托”导致大唐科考现在很难选出真正的人才。
既然是这种模样,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你这种大学问没有,实际才能不缺的人上位呢?”
云初对羞臊的低下头的梁英道:“最近没事就多读读书,就算是装样子,你也给我装出一副读过很多书的模样来,至于上了考场,不用你操心。”
温柔瞅着梁英羞愧的走了,就对云初道:“你不打算给陛下提个醒吗?”
云初摇头道:“李义府现在权势熏天的,就算是放屁陛下跟皇后都愿意听,我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这个时候,正是亲近李义府的时候,别忘了,他还是我们的老师呢。”
“你这是打算用梁英跟李义府沆瀣一气吗?”
“是啊,人家现在是宰相,快要达到唯我独尊式样的宰相,我们如果不能人家亲近一下,人家说不定会觉得我们在正在暗中谋算他呢。
给梁英弄一个进士出身,也能打消李义府对我们的敌意,有什么不好的?”
温柔道:“对国家不好。”
云初笑道:“皇帝都不在意,我们为什么要在意呢?现在的皇帝比天大,谁不听皇帝的,皇帝就不待见谁,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呢,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裴行俭这个人之所以急着回朝廷当礼部侍郎,就是要雄心勃勃的改良科考呢,准备把这事办好,好让自己光耀千秋。
我们就不要跟他争夺了。”
温柔长叹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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