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君体谅,不如我们说说吐谷浑的事情吧。”
云初摇摇头道:“你回来了,吐谷浑就跟我们家没关系了,不管是徐敬业也好,还是张柬之也罢,都不是一个省心的人。
所以,我把吐谷浑给他们了,我们不要了,你带回来的那些牛,以及那些吐谷浑富户,对我们家的帮助已经很大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再去理睬那里,既然要断,咱们就把它断的干干净净。”
肥九疑惑地道:“郎君为什么不早早布局呢?”
云初包好一个饺子放在高粱杆子制作的盖帘上,轻声道:“布局什么?布局自家的地盘?这对我来说太早了,别忘了翻过年我才十九岁。
十九岁的年纪是一往无前的时候,可不是布置后路的时候,有时候后路布置的太早了,就会失去进取心。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志同道合之辈,牢牢地将他们聚拢在一起。
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代的事情,而是要做影响深远,能够彻底改变我大唐人思想的事情。
厚积薄发,才是我们要的东西,至于,地盘,财富,这些东西不过是可以随时消亡的东西,急着弄他们干啥呢?”
肥九瞅着满院子的盖帘,以及上面坐着的白白胖胖的饺子,若有所思的道:“这可是我唐人餐桌上的一道久吃不厌的大菜啊。”
云初呵呵笑道:“现在还上不了席面,以后,一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美食,并且会融进他们的血脉里。”
肥九嘿嘿一笑,也不询问云初到底要干啥,他只是觉得跟着云初办事真的很舒服,他现在,也只求舒服,唯有如此才能压制住他胸中那沉重的,几乎如同泰山一般的悲伤。
包好了饺子,云初很想吃一碗,却被崔氏给阻止了,崔氏的理由是,既然云氏的规矩是大年三十一直到初三主食吃饺子,那么,这个规矩就不能破坏。
唯有严格执行的规矩,才能流传的长久。
满院子都是冻好的饺子,云初却没有饺子吃,想邀请肥九一起去晋昌坊逛一逛,肥九却只想去他门房边上的小房子里喝点罐罐茶,再盖好被子好好睡一觉。
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落雪了,云初命刘义关闭了晋昌坊的坊门,准备过一个安静的春节。
热闹了快一年的晋昌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白雪落在巨凰的发冠上,让这座巨凰更显纯洁。
白雪落在青石小径上,很快就会融化,落在沟渠里,就会融入水中,落在青竹上,青竹弯腰,落在熊猫的脑袋上……啥都看不出来,它还是一如既往地肥硕。
只有那个烂怂大雁塔,落雪之后显得更加辉煌而美丽,一串鸽子从空中飞过,鸽子哨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与风车转动的声音相呼应。
此时的晋昌坊颇有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冬秋的出世之感。
富足的模样,就是现在的晋昌坊的模样,就算是与世隔绝了也不会感到惊慌,只有说数不出的从容与淡定。
虞修容年前就预定好的红纸终于送来了,送来了很多,足够整个晋昌坊妇人们使用的。
过年的时候,红纸的用途非常大,首先就是贴春联。
这东西在大唐以前是没有的,乃是云初首创,前年的时候,他第一次在晋昌坊坊门写下了,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横批,吉庆有余这样的对联。
然后,马屁精刘义,就下令每家每户都要写,这可难坏了坊民,好在,晋昌坊读书人是不缺的,于是,各种五言对联,七言对联,多字对联就纷纷出现了。
墨字落在红纸上,真的有说不出来的喜庆,而晋昌坊乃是长安人家每年都要来一次的好地方。
一些读书人觉得这个方式很好,就纷纷在自家门口张贴自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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