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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公有心了,朕安然无恙。”
说话的功夫,云初先是看到一头滑稽的熊,然后,就看到走在熊后面的李治。
宫卫们潮水般的散开,李治带着巨熊走下丹墀,来到李绩跟前道:“英公以为何人以百人之力,可以在一盏茶的时间里绞杀三百吐蕃精锐,并且在当场击杀禄东赞的长子赞悉若后还能全身而退?”
李绩皱眉道:“以老臣之见,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李治又看看脸色不好的云初道:“你是上过战阵,厮杀过的,你来说说,如果是你,如何以百人破赞悉若以及他的三百亲卫?”
云初咬着牙道:“不能!”
李治拍拍乖巧的花熊脑袋有些忧郁的道:“偏偏就有人做到了,朕已经得到消息,赞悉若以下三百二十一人无一人生还。
消息上说,攻击赞悉若一行的人是吐谷浑人。
英公,你相信吗?”
李绩拱手道:“请陛下准允老臣亲自走一趟咸阳桥。”
李治点点头道:“准了,英公务必小心,看来,不仅仅要追查咸阳桥惨案,就连吐蕃使者被灭门一案,也要重新勘察才行。
有些事,朕本来想糊弄过去,安定一下诸国使者之心,现在看来,所有的糊弄,最终都会糊弄到朕的头上来。
英公务必查出凶手,此人不除,朕寝食难安。
云初,你务必时时跟随在英公左右,若英公有失,提头来见。”
云初抱拳应诺道:“诺!”
跟着李绩骑马出了皇城,云初才发现,整个长安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朱雀大街上军队的信使络绎不绝,时不时地有军队出现在长安城的各个节点上。
各个坊门全部关闭,行人被清空。
原本好好地一座京城,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军城。
云初看到这惊慌的一幕,就对李绩道:“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不就是城外发生了一场劫杀而已。”
李绩面色凝重的道:“老夫很担心从现在起,满长安的人,没有一个能睡好觉。
不尽快把这一伙人找出来,老夫甚至觉得,迁都洛阳的事情会加快。”
云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还在为自己杀错人感到懊恼,现在却听李绩说会加快迁都步伐,心头的那股子懊恼之气也就消散了。
“不是说死的是论钦陵吗?怎么又变成了赞悉若?”
李绩叹口气道:“论钦陵还在青海头追杀徐敬业呢,所以来长安的人自然就换成了他的兄长赞悉若。
云初,你击杀吐蕃使者逼迫论钦陵放弃追杀徐敬业的计划被人家看穿了。”
云初惊诧的道:“怎么又成了我杀了吐蕃使者?”
李绩看着云初道:“老夫思量了许久,最后发现除过你之外,没有人愿意帮助徐敬业。”
云初摇头道:“英公想差了。”
李绩叹口气道:“差不差的心里清楚就好,老夫也承你这个人情。”
长安城门大开,李绩,云初在两百亲卫,三百宫卫的保护下离开了长安城。
再次回到咸阳桥,瞅着被火药炸的七零八落的咸阳桥,云初竟然生出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李绩观察一下地形,就对亲卫头子道:“搜查那片树林。”
云初看了一下李绩手指的树林,正是他们昨晚休憩的地方,他没有震惊或者奇怪的感觉,如果李绩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就白瞎了他的名将称号。
等云初跟李绩走上咸阳桥的时候,看着遍地的残肢断臂以及破碎的战马尸体,即便是李绩这等早就对残酷的沙场毫无感觉得老将,也惊讶的不能自已。
看着被火药炸断的呈絮状的桥梁柱头,李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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