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公府邸,再一次着火了。
上一次着火,仅仅波及了前院,这一次着火点是在丹阳郡公府邸的二进中宅。
三天之内,两次着火,这就不是丹阳郡公能压下去的事情,官府无论如何都会介入调查。
云初再一次来到丹阳郡公府邸的时候,李客师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是,他眼中的恨意却怎么都没办法隐藏。
“李公,上一次可以说是奴婢不小心,这一次在用这个借口就糊弄不过去了。”
李客师点点头道:“那就查吧,老夫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觉得某家的房子太破,想要替某家重新修整一番。”
“李公可有怀疑的人,如果有,下官就从这里查起,还请李公实言相告。”
李客师哈哈大笑道:“某家朋友遍天下,仇敌满河川,若说有怀疑之人,长安城中的人都很可疑,包括你云县丞,若说没有怀疑,所有人都没有嫌疑,也包括你云县丞,这样说,县丞可满意?”
云初叹口气,朝李客师拱手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再担一些干系,再次以火烛之灾上报如何?”
李客师瞅着云初,缓缓抱拳道:“如此甚好。”
这一次因为没有波及四邻,李客师拿出来了五十贯钱,感谢武侯铺,以及前来救灾的四邻。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丹阳郡公府邸再一次着火,着火点是后宅。
这次与前两次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火把是从外边丢进来的,而且投掷的非常准确,也分布的很均匀,恰好将丹阳郡公府邸烧了一个干净。
云初是半夜得到消息的,连忙起来,骑着马急匆匆的赶到永兴坊丹阳郡公府邸。
这一次,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李客师这个倒霉的郡公了。
有恶人半夜放火,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一脸焦黑的李客师,不再隐瞒,在一大群家眷的哭声中对云初道:“查吧,给老夫一个交代。”
这一次,云初也没有跟李客师客气,百十个衙役,不良人散布到丹阳郡公府邸,开始寻找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这方面,张甲是行家,用不着云初费神。
“这是有人不希望老夫继续在京城居留,看来,也到了老夫上乞骸骨的折子的时间了。”
云初不解的道:“老将军戎马一生,什么样恶劣的场面没见过,岂能被一些小人伎俩吓退呢,下官以为,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挺住,不能让奸贼得逞。”
李客师瞅着云初道:“县丞是这样认为的吗?”
云初点点头道:“若是我,就会这么做。”
李客师大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已经老了,没有了刚硬的心,也没有了刚硬的本钱。
就这样吧,老夫可能挡了谁的路,也可能是让某些人看不惯,这就退出,这就退出。”
云初还想多说一些话,希望这个老家伙能硬起来,让他能把这个奇怪的故事再看下去的时候,张甲来了,在他后边是大理寺少卿彭寿。
彭寿来到云初面前道:“此事已经超出了万年县的管辖范畴,从现在起,由大理寺接手。”
云初回头看看将双手插在袖子里的李客师,就听李客师哈哈大笑道:“好,好,就让老夫看看大理寺的手段。”
既然这个麻烦丢到了大理寺手里头了,云初自然乐的清净,径直带着衙役跟不良人离开了李客师已经成一堆废墟的家。
回到万年县县衙之后,县尉张甲就来到云初的公廨低声道:“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云初皱眉道:“第一次跟第三次的火到底是谁放的,咱们安插在永兴坊的人有什么发现?”
张甲低声道:“第一场火是丹阳郡公府邸的马夫放的,目的是为了盗窃财物,那个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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