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你这个没有根基的傻子呢。”温柔躺在地板上,将双脚蹬在暖和的火墙上,倒着往嘴里灌枸杞汤。
云初也学温柔的样子脱掉靴子,躺在木头地板上,双脚杵在温暖的墙壁上,也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枸杞汤。
不管枸杞汤有没有用,对于已婚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安慰,反正从汉代男人就开始喝,喝到大唐以后的一千三百年,也没见谁因为喝枸杞汤喝死的。
“官,太小啊,钱,太少啊,人,不够用啊。”云初忧愁地喝了一口枸杞汤。
温柔道:“这就没办法了,你马上十八岁了,就要起字了,这个时候已经官居从六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伱这升官的速度,在大唐已经是罕见了。”
云初吐掉不小心喝进嘴的一颗枸杞问道:“你说,我现在怎么才能快速升官呢?”
温柔叹息一声道:“我也想知道,毕竟,我现在才是一个正八品的官,也就比渭河里的王八大一些。
我觉得你应该去拜访一下刘仁轨,说真的,我最近翻看文牍,本来想找一些刘仁轨的黑料,结果,找了三天,一点都没有找到,还在找的过程中,越来越佩服这个家伙了,说真的,他能活到现在,绝对是有鬼神帮助。
按照我的理解,但凡是这种屡次都死不掉的人,以后一定能大放异彩。”
“为什么这么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还绝对不会让他死掉。”
“好,我去找他好好讨论一下安业坊以后的发展事宜,顺便问问他,长安县的土地能否与万年县的土地联动,种植更多的棉花。
你去不去?”
温柔闭上眼睛摆摆手道:“我不去,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有很大可能是敌人。”
“为啥?”
“因为他现在是给事中,只要是给事中,就一定是我家的敌人。”
云初见温柔找了一份文牍扣在脸上,就翻身而起,穿好靴子就直奔西市,去找刘仁轨。
杂乱的西市跟整齐干净的东市根本就没法子比,就像菜市场跟大超市没有可比性一样,这里虽然杂乱不堪,却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一个县的主官去另外一个县寻找那里的主官,对于官员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
这里面有一个道理叫做——天无二主!
同样的,上面的主官也基本上不会去下级主官的衙门,有事,会在馆舍或者其余地方见面,反正,衙门是不会去的,至少不会长时间地逗留。
刘仁轨不在乎这些,云初到来的时候,正好是他中午休憩吃饭的时候。
火盆上架着一双铁筷子,铁筷子上放着两块胡饼,矮几上放着一壶添加了羊油的茶水,看样子,这就是刘仁轨的一顿饭。
从他熟练地翻动胡饼,并且不害怕烫手的表现来看,这样的饭食他吃了也不是一顿两顿的了。
刘仁轨丝毫没有因为午饭太寒酸就显得窘迫,而是很自然地将胡饼考好之后分给了云初一个。
“老夫寒酸习惯了,比不得县丞整日里锦衣玉食,偶尔尝尝粗粝的食物也不错,吃个新鲜。”
云初笑着接过胡饼,熟练地先从烤得焦黄的外皮吃起,吃掉了散发着麦子香味的外皮,没有动刘仁轨的油茶,倒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道:“我十三岁的时候,才吃到了第一口白米饭,县尊知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刘仁轨瞅着云初没说话,云初只好继续道:“我当时就在想,老子以后要天天吃白米饭。”
刘仁轨道:“欲壑难填啊。”
云初摇头道:“本官以为,一个人追求美好的生活应该鼓励,而不是打击。
当然,只要他努力的方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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