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嫂嫂好不好,我哥哥可好了。”
金项圈自然是不能收的,而且,虞修容也没打算嫁给一个胡人,不论他有多么的富贵。
那个胖孩子明显开始发脾气了,还把金项圈丢在牛车上,然后就扯开牛车帘子冲外边喊:“哥哥,我找到嫂子了。”
她不但喊,还用力抱着腿,似乎很害怕她跑掉。
就在她又羞又气的时候,那个胖孩子被一只纤长有力的手给抓走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舍妹顽皮,叨扰小娘子,莫要怪罪。”
也就是这个时候,牛车晃荡了一下,帘子抖了一下,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就出现了。
尽管只是一瞬,虞修容就认为,假若自己的夫婿是这个样子的,人品再没有问题,还是可以接受的。
回想起自己那时疯狂的想法,虞修容忍不住在笑了起来,以至于盖头都剧烈地抖动起来。
“哎呀,伱别哭啊,你别哭啊,我这就出去找姑爷。”紫鹃见到自家小娘子开始哭了,就着急得不行,咬着牙决定去把姑爷拉回来。
“住嘴,谁说我在哭。”
紫鹃想要掀起盖头看一眼,又不敢,只好冲着孙婆婆道:“婆婆,你快想想办法啊,姑爷总不来,小娘子不能坐到天亮吧?”
孙婆婆翻个白眼道:“崔氏比我们还要着急,她可是知道姑爷在哪里的人,她都不去,只能说啊,现在就不是去把姑爷拉回来的时候。
等着吧,姑爷一定比你还要着急着脱身呢。”
“紫鹃,休要无礼,给我好好地坐着。”
被打断甜蜜回忆的虞修容有些恼怒了。
紫鹃只好四仰八叉地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嘀咕道:“你们都不着急,你们都不着急,要是姑爷不来就有热闹可以看了。”
虞修容脸上带着微笑,继续回忆自己遇到云初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她连最微小的一些细节都不愿意遗忘。
不知什么时候,紫鹃这个死丫头已经睡着了,孙婆婆也开始打盹了。
妆台上的红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烛泪一滴滴地落在托盘里,将蜡烛的根部牢牢地黏在托盘上。
一阵冷风从门外涌进来,然后,虞修容就听到云初剧烈的喘息声,看样子,他应该是跑回来的。
“皇帝走了。”
云初小声给虞修容解释一下,说着话就要掀起虞修容的盖头,手才触碰到盖头,他就停下来,冲着睡得恶行恶相的紫鹃轻轻踢了一脚道:“快去给我打水过来。”
睡得正香的紫鹃揉着眼睛爬起来,看到云初就想大声叫唤,就被老态龙钟的孙婆婆给捂住了嘴巴,两人很快就出去了。
“刚才跟裴行俭打了一架,弄得全身都是土,你再忍一下,我洗干净了手再给你掀盖头。
其实,今晚上的事情也怪不得裴行俭,我本来已经用计困住了他,等他酒醒,就再灌他一些酒水的,没想到皇帝来了,把我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我不来,你就在床上一直坐着?就没有下来走走路活动活动腿脚?
如果饿了,你就先吃一些东西垫垫肚子,咱们两个一个是孤儿,一个是孤女,好不容易凑成一对,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听着丈夫带着歉意絮絮叨叨的,虞修容的心再一次被甜蜜充满。
紫鹃狂奔着端来了一盆温水,云初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自己的手,然后用毛巾擦干手,丢开紫鹃递过来的秤杆子,直接用手撩开了虞修容头上的盖头。
美人就要在烛光下看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洁白的面颊被烛光染上了一层红晕,眼波流转顿生无数风情。
虞修容笑吟吟地看着这个掀开她盖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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