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下的位置也不一样了,自然不能再跟他们一起胡说八道。
他们说的那个韩公,云初也知道,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真的就骑着一头驴子进山招降匪徒,结果被匪徒们绑在山里足足有六天。
听温柔说,被他的家人用钱把人赎回来之后,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竟然变成了一件属于文人的浪漫传奇故事。
司农寺就在承天门大街上,前边是右武卫,右骁卫,后边是右领军卫,右威卫。
之所以前后都是军营的原因,就在于,司农寺里就有老大的一片农田。
司农寺是一个大衙门,置卿、少卿各一员为长贰,属官有丞五员及主簿、录事等,领太仓、典农、平准、廪市、钩盾、华林、上林、导官等署。
云初倒是很想见见,西域方正最厉害的当司农寺卿的姐夫,可惜,人家是真正的从三品大员,云初这个七品官想要见人家,需要提前半个月递帖子,然后看大佬的心情,选择见与不见。
好在这一次打交道的是上林署的官员,大家都是七品官,这就很好打交道了。
上林署的老大是一个叫做林子平的家伙,看起来黑乎乎的跟真正的农夫一样,这家伙的皮肉黑得发亮,且油光光的,如此黑人,没有入选那首比谁黑的诗,实在是作者的不严谨。
“云县尉莫要怪罪,愚兄这才从岭南回来,上林署上下劳累得人仰马翻,还有三人死于痢疾,丧事都没有办理妥当呢。
现在的上林署里,万事稠溏的没个头绪。想要办理公务,就要劳云县尉晚两个月再来。”
云初抱拳施礼道:“哎呀呀,没想到林兄竟然刚刚从岭南归来,辛苦,辛苦,是小弟不懂事,这个时候过来麻烦,真是对不住啊。
却不知是为了何事,需要我兄走一遭岭南?”
“交州都督府那边有一个农学博士上书说,在交州发现了一种可以一年两熟,甚至三熟的稻子,这不,一道旨意下来,愚兄这就带着上林署的十七个博士走了半年走到交州,再从交州走半年再走回来。”
云初皱眉道:“小弟曾经听安南归来的军中袍泽说,人家那里的稻子都是野稻子,安南的野人们狗屁不通,看到有稻子就收割,从来没有种稻子这种事情。”
林子平苦笑一声道:“确实如此,稻子在人家那里就是野草,成熟的稻子没人吃,就烂在地里,然后就发芽,继续长出稻子来,可不是一年三熟吗?
不仅仅是稻子,人家那里还长满了奇奇怪怪的树,树上有吃不完的果子,果子树上一边开花,一边结果,一边成熟,等你把成熟的果子吃完,正在长的果子又成熟了,如此反复之下,稻子实在不算什么。
还有一种叶子奇大的果树,人头大小的果子就一嘟噜,一嘟噜地挂在树上,砍下来,就打开喝,里面就有清凉的浆水,喝完浆水,又有白白的果肉可以充饥。
娘的,老子要是住在那里,老子也不种庄稼,县尉也知道,种庄稼可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这就是不同人,不同命啊,一大群懂得诗书礼仪的人,在这边把腰累弯了才能种出来的粮食,在一群猴子一样的人那边,连野草都不如。”
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老兄,是真的被岭南的气候,折磨得已经有些疯魔了。
一行十八个人去,只回来十五个,看起来,这一趟公务这位老兄也算是豁出命去干了。
云初当年也去过交州,不过,他去交州跟眼前这位老兄去交州的法子完全不同,睡一觉醒来就到了,回到酒店稍微休息一下,立刻就有丰盛的水陆大餐吃,更有别具风情的交州女子轻歌曼舞的欢迎。
只是,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这位老兄可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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