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老祖宗不收。”
“好!”孙思邈接过云初递过来的秘方,看都没有看,就着煮茶的小炉子里的火,将秘方当场给烧了。
云初急忙道:“老祖宗,这是为何?”
孙思邈淡淡地道:“告诉世人,酒精的秘方在老道这里,谁要是想要,就让他找老道要。”
原本跪坐的云初,听了老先生的这句话,心甘情愿地双膝跪地,将头贴在地面上颤声道:“老祖宗威武。”
孙思邈摆摆手道:“现在说要求。”
云初道:“老祖宗请讲,晚辈无不遵从。”
“此物酒气浓烈,远胜寻常水酒,酿酒本就不易,酒价更是高昂,此物名曰酒精,靡费自然远胜寻常酒水。
若图口腹之欲,长久必成祸患。
老道要伱在酿造酒精之初,便往原料之内增加一些毒物,以增强酒精之杀毒效力。
该增加什么样的毒物,老道自会告知与你。”
孙思邈说完话之后,就狠狠地瞪了呆若木鸡的李慎一眼道:“从今往后,此物只可外用,不得内服,服之则毒发。”
“啊——”李慎惨叫一声,就地躺倒,一边打滚,一边哀嚎,仿佛真的中毒一般。
孙思邈宛若看孩童胡闹一般,一脸的无奈,最后,敲敲桌子上的剩余酒精,对李慎道:“就这些了。”
李慎一个虎跳,哈哈大笑着抱起一坛子酒,就夺路而逃。
孙思邈叹息一声对云初道:“这孩子出世的时候他母亲难产,母子危在旦夕,是老道亲自接生,落地之后体弱多病,随老道在终南山居住三年,才救得性命,对他,老道总是格外得宽容。”
这一声叹息,这一句宽容,立刻让孙思邈从神坛上走了下来,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一位慈祥的长者。
至于限制酿造酒精靡费粮食,只让酒精在医疗领域发挥作用的忧国忧民之心,云初竟然觉得在老神仙这里不值一提。
“回去告诉太医署的人,每年需采购酒精两千坛,五百坛自用,一千坛发往军前,五百坛放于药铺零卖。”
孙思邈的这句话是对着何医正说的。
何医正拱手道:“唯!”
随即,孙思邈朝云初跟何医正挥手道:“去吧,药方随后有人拿给你,老道乏了,要休憩了。”
云初带着枣红马跟何医正从院子里走出来,都忍不住回头瞅着这座青砖小院子发了一阵子呆。
良久,何医正回过神来,对云初道:“每一次见老祖宗,某家心中就多一分羞愧,就会勤于救人,只是时间长了,羞愧之心就淡了,就变成购买你秘方的那副模样。”
云初认真地对何医正道:“你不买我秘方,难道让我来长安之后,身无居所地到处流浪吗?
更何况,你把秘方已经公诸于众,等于是你花了自家的钱,为百姓谋福利,说到这件事,该惭愧的是我,而不是你!”
于是,何医正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跟云初一起朝老神仙的居所深深一礼之后,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就像老神仙说的那样,以后的事情,总比以前的事情重要。
云初不知道,老神仙到底要在酒精里面添加何种药材,不过,他是不打算问的,老神仙让添加什么东西就添加啥,不会打一星半点的折扣。
反正酒里面本身就是要添加人参,鹿茸,以及各种鞭,各种蛇,各种蝎子毒虫蚂蚁,添加乌头的也不是没有,没见喝死过多少人。
老神仙让添加的东西能是坏东西?云初甚至敢保证,加料的酒精被弄出来以后,第一个品尝的一定是老神仙自己。
回到家里,崔氏这才有机会询问云初干啥去了。
“啥?郎君去见老神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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