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能想到这一步,就说明此次罹难,对你个人来说,不一定就是祸事。”
武承嗣擦试一把脸上横流的泪水道:“君侯,我心痛到了极点。”
云初瞅着武承嗣看了片刻道:“米汤快要凉了……”
火炮在长安整整肆虐了六天之后,才终于停歇下来了。
在火炮声不再响起的第二天,云初下令,长安城之后不得烧爆竹……不得再有傀儡戏,甚至不允许随意的擂鼓!
暴风骤雨过后,虽然不能说是雨过天晴,至少,藏在暗地里的魑魅魍魉就可以露头了。
魑魅魍魉包括不限于温欢,李承修,姚崇,钟馗……
跟他们相比,武氏兄弟,卢照邻,杨炯这批人其实都是云初摆在明面上让皇帝发泄怒火,或者兑子用的人。
在温欢,李承修,姚崇,钟馗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云初终于完成了对长安的大布局。
长安四百八十一个里长,坊长,已经全部由云氏,温氏,狄氏,李氏的人来掌控,长安大小近一千四百个府库的掌固也基本上由他们四家的人来担任,就连负责收税的税吏,也同样出自长安这四家。
大灾大难的时候,人们很难去注意地上的蚂蚁会是一个什么模样,当李治发布的雷云逐渐散去的时候,人们的关注点还在雷云会不会重聚上,没有人去关心衙门里出现的一些新面孔。
云初允许长安,万年两县出现大量的不是他麾下的人马,绝不允许那些办实事的位置上的人在重要的时候不听他的。
在已经彻底完成布局之后,云初就看不上这一次经过炮击之后出现的那些新的位置了。
他很老实的将长安出现的空缺禀报给了皇帝,自己不准备往里面安插一个人。
不过,以他今日今时的地位,就算他不要,皇帝,也会按照分果果的原则,给他留下一大批位置,好安抚他这段时间被惊扰的心。
皇帝东西历来有一个原则——我可以给,但是,你不能抢。
这一点尤其适用于李唐皇室。
所以,当皇帝的秘书监云瑾捧着父亲的奏疏来到李治面前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惶恐。
李治扫视了云瑾一眼道:“你父亲历来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这一次表现得如此谦卑,说说,是何道理?”
云瑾将奏疏放到皇帝桌案上,擦拭着额头渗出来的汗水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李治瞅一眼满头大汗的云瑾道:“看来事情很严重。”
说着话就挥手让身边的宦官宫娥退下,只留下大太监平春,等众人退下且关好门之后,李治俯身瞅着云瑾道:“说吧,你父亲都干了那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云瑾擦一般汗水道:“在陛下惩治那些窥伺国之重器的家伙们的时候,臣父为了避嫌,刻意减少了身边的护卫,以至于,在沐浴的时候为人所趁。”
李治诧异的道:“美人计?不过,这个计谋对你父亲应该没啥用吧?”
云瑾跪在地上道:“美人计对家父来说就是一个笑话,问题出在这一次出现的美人……”
李治幽深的眼眸里似乎出现了一朵火苗,瞅着云瑾道:“美人是那个老妇?”
云瑾战战兢兢的道:“是太平,不过,家父见了她,立刻用大毛巾把她给裹起来了,还说他曾经给李思包裹过襁褓,给云锦包裹过襁褓,给太平包裹襁褓还是第一次。”
李治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抽掉腰上的玉带就朝云瑾劈头盖脸的抽打了下去,云瑾一边挨打,一边辩解道:“家父委实冤枉……”
李治一腰带抽在云瑾的肩膀上怒吼道:“云初这个二百五会不知晓太平闯进他的澡堂?就算身边没有护卫,以他的本事居然会发现不了藏身澡堂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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