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邻很担心万年县衙门会遭受到恐怖的炮击。
见卢照邻害怕的厉害,云初就叹口气道:“本官亲自去做。”
卢照邻摇摇头道:“君侯,这其中有下官不知道的原因是吗?”
云初淡淡的道:“陛下希望这件事由我来戳破。”
听云初这样说,卢照邻害怕的更加厉害了,双腿几乎站立不稳,双手抓着椅子扶手,这才平安的将屁.股放在椅子上颤声道:“又是一场尸山血海吗?”
云初道:“陛下只是想知道,火炮这东西到底能对大唐江山制造出多大的危机。”
卢照邻尖叫道:“就是为了试验?”
云初点点头道:“很多重大事件背后的真实的理由就是这么平淡无奇。”
卢照邻沉默片刻道:“上策,万年县衙门置身事外,中策,万年县衙门置身事外,下策,同样是万年县衙门置身事外,不论是上策,中策,下策,其实就是看陛下如何看待万年县衙门了,陛下不追究,自然是上策,陛下不满,就是中策,陛下追究,就是下策啊……看样子陛下是准备要追究万年县衙门了……君侯,我们其实没得选。”
云初起身道:“你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就是一个合格的封疆大吏。”
卢照邻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道:“下官自忖已经是胆大包天之辈,现在看来,跟君侯你们这些人比起来,下官堪称胆小如鼠。”
云初笑道:“官员上升到一定地步之后,自然就成了谋国者,没有九鼎烹的决心,做不得大事。”
卢照邻咬着牙拿起那些图画,坚定的对云初道:“还是下官去做这件事,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公事公办,中间不掺杂私人恩怨。”
云初道:“做完这件事,你就去终南山钟馗那里修一阵子道吧。”
卢照邻道:“下官准备直面风暴。”
云初笑道:“听话,去终南山修道,你想直面风暴,首先就要足够重才成,就你现在这点份量,就是被风暴卷上天摔死的结果。
事情干了,然后找地方躲起来等风暴过后,才是你该干的事情。”
卢照邻点点头道:“要不,下官干脆跑远点,去帮姚崇如何?”
云初笑着点头道:“找一个黄河湾子隐居一两年,这件事估计就过去了。”
卢照邻似乎又鼓起了勇气,将画卷卷起来装在一个牛皮筒子里,转身就离开了云初的官廨。
卢照邻走后,云初就安静的坐在桌案后边,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审阅卷宗,而是将双手放在桌案上,目光平视着对面的白墙,长久的发呆。
武承嗣路过云初官廨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落寞的云初,他没有进来打搅,而是越过官廨去了后面的武三思的官廨。
“刚才看到了一位心力憔悴的君侯,你看看这世道,能把这等铁汉都逼迫到如此六神无主的地步,实在是可悲,可叹。”
武三思笑道:“长安这么好,自然人人都想要,偏偏君侯不放手,都说福祸本无门,由人自招取,君侯的烦恼源自于他本身的 ,他若是能放手长安,宰执之位唾手可得。
宰执长安,何如宰执天下,君侯这是陷入了魔障了。”
武承嗣笑道:“等君侯的固执将陛下,太子,皇后三人对他的情谊消耗干净之后,云初这等人杰也就到了退隐的时候了。”
武三思道:“兄长认为君侯能够全身而退?”
武承嗣道:“连我们兄弟对君侯都没有杀意,遑论陛下了。”
云初没有听到武氏兄弟的谈论,他依旧陷入在空灵的状态中,也就是脑子里啥都不想的发呆。
许久之后他的眼珠子才开始转动,喝一口茶水,又伸一个懒腰,觉得自己的精气神似乎全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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