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闻言笑了一下,抬手捏住和春的脖子,将他从高台上丢了下去,和春多少是有一点身手的,这点高度还摔不死他,云初趴在栏杆上看着和春狼狈逃窜之后,这才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走进了凉风殿。
凉风殿的地板刷过明漆,光可鉴人,尤其是当阳光猛烈的时候可以当镜子使唤。
云初刚刚走进凉风殿,玄奘大师跟孙思邈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玄奘上下看了云初一眼道:“腌臜。”
孙思邈则瞪了他一眼道;“你此时死掉,便是忠臣良将。”
云初怒道:“弟子这是行金刚手段,施菩萨心肠。”
玄奘,孙思邈都没有继续理会云初的意思,他们才走出凉风殿,凉风殿后面就钻出来了很多的武装和尚跟武装道士护送着两位圣人一般的人物离开了这个血肉磨坊。
李治把身子靠在巨熊的背上,很安静的坐着,从云初的脚步踏进凉风殿的时候,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
“这一次你可算是厉害了,将太子跟皇后的人马杀的人仰马翻的,还带着一身血来到朕的面前,堪称是我大唐第一权臣。
人人都说你云初筹谋广运,智略多端,心如曲珠,意有百幸。夜卧丸枕,日服鸩酒三杯。威伏大唐,自为大将军封蓝田侯,挟天子以擅征伐。
怎么着,接下来打算寻为丞相。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夜宿皇后处吗?
不过呢,皇后跑了,你想夜宿她处,先要找到她才成。”
云初脱掉血淋淋的外衣,吧唧一声坐在李治对面道:“我的大将军身份是我用军功一点点挣来的,蓝田侯身份是你封的,我有病才日服鸩酒三杯,至于你那个皇后,那是好人能沾的?
至于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此时此地,你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咱们就不讲这些了,说真的,谁当皇帝敢比你惨?”
李治呵呵笑道:“你们不敢沾的皇后,朕睡了她数十年。”
云初眼睛四处乱转,随意的拱拱手道;“陛下英武,臣下望尘莫及。”
浑身都是血弄得身上黏糊糊的,眼见滴漏里有不少的水,就举起滴漏承盘,将满满一承盘水兜头浇下去,瞬间,就有大片红色的血水从云初身上奔流下来,弄得到处都是。
这点水不足以清洗云初身上的血,他又端起滴漏天盘,又兜头浇了下去,如此两次之后,身上总算是没有那么黏了。
李治叹息一声道:“你总不能觉得把血洗干净了,就没有杀人这回事了吧?”
云初此时饥饿的厉害,在李治身边没找到吃的,就从巨熊手里夺过一根竹笋,咬一口发现涩的厉害,就丢还给了巨熊,对李治道:“我快要饿死了。”
李治从身边的长柜下取过一碟子点心递给云初道:“朕这里有。”
云初咬一口点心,狐疑的道:“都有味道了,这是放了几天了?”
李治笑呵呵的将手插在袖筒里得意的道:“这是朕在防备沙丘宫旧事。”
云初跑过去打开李治身边的长条柜子,往里面看一眼,心头就猛地一酸,艰难的转过头指着柜子里存储的吃食道:“这都是你积攒的?”
李治笑呵呵的道:“是朕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的,朕经不起饿。”
云初关上长条柜子来到李治身边道:“回长安吧,至少会荣耀一些。”
李治笑道:“留下一个长盛不衰的大唐,才是朕的荣耀,你迎接朕回长安,不过是想让朕给长安背书,这样做不利于太子集权,朕不会去的。”
云初道:“没有这个心思。”
李治白了云初一眼道:“就算是没有,朕也不会去的,你这人惯会挂羊头卖狗肉。”
云初叹息一声道:“太子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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