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治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在太宗皇帝跟文德皇后的影响下,李治从来就不是一个穷奢极欲的皇帝,现在听到一场欢宴上的一盏灯的耗费,就不低于五百贯,这让他如何受的了。
“把那个二百五给朕找来!”
李治温柔的抚摸着巨熊有些扎手的粗毛,不过,那双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愤怒。
云初的手不断地在空中打着节拍,指挥座下一百名白衣如雪高冠如墨的万年县的官吏们弹奏他新写出来的曲子。
等一曲结束之后,云初道:“层次感,层次感,这首曲子是我长安献给陛下的曲子,希望能用深情留住陛下常驻长安。
这个时候要把长安想象成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正在一遍遍的向陛下倾吐情愫,我们一定要让陛下感受到长安百姓对陛下的情谊,一定要让觉得长安才应该是他常驻的地方。
还有啊,我来领唱,等到高亢处,你们前两排的人就该跟我一起唱,等两句之后,后面的人也一定要跟上,让气势变得雄浑起来,你们唱歌的声音一定要大,如此,才能让我们安排在兴庆坊的各路歌伎们听到我们的声音,最后由这些歌伎带着兴庆坊的坊民们一起高歌。
也就是说,只有全城百姓一起吟唱,才能达到让陛下动容的地步。
我们一定要衔接好,不可乱。
好了,我们再来一遍……”
有云初亲自指挥,万年,长安两县的官吏们就再一次弹奏起来古筝,还别说,在白衣如雪的场面下,居然把云初的曲子演奏的如泣如诉。
在云初以前的时代里,想要在两天时间里凑够一百个会弹奏古筝的官员,那基本上不可能,那些家伙喝酒吃肉或许是一把好手,再好一点的就是能拿着话筒唱几首歌。
在大唐,官员的素质实在是比后世的官员高的太多了。
弹奏古筝,古琴几乎是这些人的基本能力,还有一些家伙甚至能把笛子跟洞箫吹出花来,万年县衙门里甚至还有几个能击缶,能敲击大鼓的,而长安县的户部房主事的一手琵琶堪称名动长安。
很多时候大家都知道云初的古琴弹奏水平也就那么回事,至于古筝水平——嗯,也就比市面上多如牛毛的弹棉花的人强一些。
不过,大家都不这么说,只要县尊开始弹奏古筝了,大家都听的如痴如醉……
晚上就要表演了,云初带着一群人又合了几遍曲子,吩咐一名乐师代替他指挥,就回到了官廨中,喘口气,歇一歇。
才喝了一杯茶,武承嗣兄弟也就跟进来了,拿着云初的茶壶给自己倒了茶水,一气喝完之后,武承嗣就道:“君侯,陛下留在长安的可能性不大。”
云初点头道:“我知道。”
武三思道:“既然如此,君侯为何还要我等把工作重心全部聚拢在陛下身上?”
云初道:“我们要借陛下的龙威打开几个我们自己无法打开的工作节点。”
武承嗣皱眉道:“一旦陛下知晓为我们所利用,会不会适得其反?”
云初道:“一心为国,何必在意其它。”
武三思摇头道:“君侯,这不对啊,我们要考虑现在,也一定要为以后考虑,如果没有以后,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毫无意义。”
云初瞅着武氏兄弟道:“吾辈做事,一定要利己吗?”
武承嗣斩钉截铁的道:“在旁人面前,我兄弟定然说不用利己,在君侯面前,下官只会说,武氏做事,在利己之余可以润泽一方,绝对不可在损害武氏利益的情况下泽被一方。”
云初点点头,武氏兄弟说的是心里话,他不能因为人家跟他说了心里话,就把人家殴打一顿,这不合常理。
云初强行按捺住要揍这两兄弟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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