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笑吟吟的拱手道:“喏。”
皇帝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朝兴庆宫扬长而去,一众家主依依不舍的目送皇帝离开,几个感情脆弱的甚至眼角带有泪花。
等皇帝车驾转头进了兴庆坊,韦氏掌门人韦安的一张老脸就立刻阴沉下来,对云初道:“这场晚宴,君侯如何安置我等?”
云初笑道:“韦老德高望重,自然是重中之重。”
韦安抬起满是老人斑的脸道:“三千两黄金!”
云初目不转睛的瞅着韦安道:“三千两黄金折算地价,一千亩!”
韦安瞅着云初道:“五千两黄金!”
云初冷笑道:“两千亩地,再说,本官还会涨价,十二年来,陛下第一次回长安,这是你们难得的面圣机会,两千亩地,卖便宜了。”
韦安怒道:“你这是要掘韦氏在长安的根苗。”
云初道:“韦氏不久前才获罪于皇后,韦老若是不能在陛下面前解开这个疙瘩,某家以为,下场堪忧,毕竟,你韦氏的根基不在土地,而在于圣眷。
多年以来,某家多次图谋你韦氏的土地,你们死咬着不放,云某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多年以来一直在跟你们讲道理,你以为你们的倚仗是啥?
若不是担心陛下见罪,本官麾下的一名小吏就能让你韦氏灰飞烟灭。”
跟韦安这等盖世老狐狸,最好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一旦含糊其辞,这条老狗一定会弄出一个合情合理又让云初无话可说的道理出来,继而避开云初要他家土地的图谋。
再者,跟这样马上就死的老家伙没必要扯谎,趁着他如今有求于皇帝,必须一把攥出他的蛤蟆尿,换一个时间,再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个老家伙就敢死在他当面。
韦安仰头看天,任由白雪落在他的脸上,看起来不旦孤独不说,还无限的凄凉,就好像云初真的准备阉割他一般,令人心生同情。
“罢了,七千亩,韦氏要三个座位。”
老家伙一旦决断了,就一点都不小家子气,七千亩地张嘴就给。
云初也不是一个赖账的货,立刻道:“左手第一,第四,第七个座位是你韦氏的了。”
韦安看一眼云初道:“你对韦氏了如指掌。”
云初笑道:“谬赞,谬赞,此乃本官职责而已。”
也不期望云初真的送他,韦安说完话转身就走,老家伙明明已经年过九十,此时的几步路走的龙行虎步,看样子还有几年的活头。
韦氏跟云初达成了交易,杜氏自然也跟云初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交换,至于旁人,云初自然是不理会的,交给武氏兄弟跟卢照邻,杨炯他们去接待,至于鲁绣,这人太要脸,目前还干不了这种事。
云初回到官廨,鲁绣心怀忐忑的帮云初卸甲,等云初坐定了,就颤巍巍的端上一杯热茶,满怀感激的道:“多谢君侯。”
云初在皇帝面前替他讲话,这是很大的恩德,哪里是一杯茶,一声感激的话就能还的。
于是,云初喝了一口热茶之后就对他道:“一旦那些人答应交出土地,户部房就立刻更换地契,以这些人家最靠近长安城,曲江城两地的土地为优先。”
鲁绣听了,一脸难色的道:“他们不会给那些土地的。”
云初看着鲁绣那张为难的脸叹口气道:“去办吧,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着鲁绣佝偻着腰身离开官廨,云初也开始同意李治对鲁绣的看法,他确实上不了台面,这辈子,万年县主簿的位置将是他此生能达到的最高高度。
长安城距离曲江城只有十二里,这中间的土地因为靠近曲江,取水灌溉最为方便,只要不遭遇蝗灾,虫灾,种什么长什么,且产量不低。这里的土地一般被长安人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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