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道:“大明宫,太极宫也是极好的。”
瑞春还想多说两句,就看到由薛仁贵驾驭的一辆宽大马车出现在了街道口。
李治刚刚从马车下来,刚刚施礼完毕的云初就匆匆迎上前道:“陛下过于轻佻了。”
李治横了云初一眼道:“你这假扮忠臣的模样看的让朕想呕吐。”
云初道:“劝谏乃是臣下职责,劝谏之后陛下不听,就不关微臣的事情了。”
李治笑道:“果然是滑不溜手的云初啊,按照你的说法,全天下的错都是朕一个人的,毕竟,你们在朝堂上,奏疏上已经把全天下的事情的利弊都说干净了,决断的却是朕。”
说完话,看云初一身戎装打扮,就嫌弃的道:“在长安,你觉得会有人对朕不利?”
云初摇头道:“六个时辰之前得知陛下进入了长安境内,臣就已经暗中封锁了长安,市场罢市,该关闭的坊门关闭,十六卫军营,以及城里那些胡人杂居的坊市,已经被不良人严密监视。
所以,陛下在长安可高枕无忧。”
“六个时辰,再加上消息反馈时间,也就是说,八个时辰前,朕才进长安辖地,你就已经知晓朕来了?”
“这是臣子应该有的修养。”
李治看看狼狈的薛仁贵道:“进去吧,朕今日去的地盘看看。”
云初随着皇帝进入万年县,李治瞅一眼两边密密匝匝的官廨道:“万年县的官员配置,吏员配置为大唐州府之冠。”
云初道:“主要是多出来了二十七个房口,各自管辖一摊子,最后再由六房主事分别管辖,那二十七个房口都是做具体事务的,原来的六房做监督用。”
李治道:“也不能无限制的扩张,衙门里的吏员只有增加的,一旦增加了就不好清退,你有本事养活这么多的官员,吏员,你以后的官员未必有你这样的本事,到时候啊,吸吮民脂民膏的官多了,对百姓来说就是灾难。”
云初道:“陛下说的是,臣一定会把好这道关口,无用之人不得进入衙门。”
皇帝来到云初的官廨门口,瞅着明显崭新的门窗回头看一眼武承嗣,武三思兄弟二人道:“这就是你们挨打的地方?”
武氏兄弟连忙走过来施礼道:“正是微臣接受云侯就教导之处。”
李治笑眯眯的道:“有所得吗?”
武承嗣道:“有所得,就是微臣的身体不耐操持,有愧于云侯教导。”
云初接话道:“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兄弟治理地方还管用,看事情看的也比较透彻,有时候拿来背一两个黑锅管事的份上,早就被臣给踢死了。”
李治瞅瞅一脸恨铁不成钢模样的云初,再看看一脸谄媚模样的武氏兄弟,呵呵笑道:“说起来,终究是蛇鼠一窝,且混着吧。
对了,你殴打了他们兄弟,为何不连鲁绣一起殴打一顿?”
云初瞅一眼汗流浃背的鲁绣笑道:“死板的很,眼看着武氏兄弟被臣打的惨不忍睹,也不知道跑的,居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对臣说——有种就打死他。
这样的人就不是打一顿的事情了,微臣就拿了一本书给他,要他先换换脑子,等脑子清楚了,再殴打一顿,就有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李治瞅瞅鲁绣叹息一声道:“到底还是摆不上台面。”
鲁绣闻言,膝盖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云初道:“万年县啊,就缺少一个脑子转不过弯子的主簿盯着底下,一年下来,将近两百万贯的税赋,没有一头忠犬守着,臣也不放心。”
云初一边说话,一边等待武宦官们清查官廨,等瑞春最后看了一遍之后,李治这才踏进了云初的官廨。
万年县正印大堂,李治是不去的,那里才是云初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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